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听着,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没法给你答案。”
保民官严肃地凝视他,再次反驳:“您完全可以。”
卡里尔不再笑了,一旁的康斯坦丁·瓦尔多也放下了手中的日神之矛。
夜风安静地吹过他们,回到那对田埂上的父子身边。
“问我吧。”欧米伽低声说道。“问你想知道的那些事。”
尼欧斯仍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
“——天杀的,那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时候?”欧米伽厉声质问。“下一次恶魔入侵?下一次混沌进犯或异形掠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叙家常了,帝皇!就在我们说话的空隙,可能就有一个世界在遭受战争之苦!更何况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所谓的和睦的家庭.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好父亲,我只知道你是帝皇,是人类之主!”
这阵咆哮本该激荡整片田地,欧米伽却以难以想象的克制将它变成了能够被风声变为细碎呜咽的平常音量。他费力地调转轮椅,转过身来,怒视那被黑暗所遮蔽的人的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许久之后,蛇首喘息起来,嘶哑地开口。
“痛心吗?悲伤吗?感到一股郁气积在胸口却又无从释放?好好体会,帝皇,这就是每个因你而失去亲人的家庭的感受,而你比他们要幸运太多,起码你知道自己的儿子都是为何而死。他们却不同,他们中多数甚至等不到阵亡通知书。”
尼欧斯终于予以一句生硬的回应。
“你所说之事已经在改变了,帝国庞大臃肿的官僚系统正在进行一场改革,由上至下。”
蛇首轻蔑地一笑。
“但要看到成效恐怕已经是数百年后的事情了,那些看不到阵亡通知书的人们能等到这一日来临吗?你的反驳着实可笑。”
“我没有在反驳你。”
“是吗?那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尼欧斯顿了顿。“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欧米伽。”
蛇首按动轮椅扶手上的按钮,让自己来到他身前,随即仰头凝视他的双眼。
那双眼中的情绪此刻已超越了一切。
蛇首很想笑,但忍住了。他没有再讥讽,没有再斥责,只是轻轻地开口。
“这就对了,父亲。我爱你、爱我的兄弟们和这个世界,但我同样也不知道该对你们说些什么.现在让帝皇出来,让他来见我。”
如他所愿,总是无能为力的父亲流着泪远去了,人类之主的面貌取而代之,桂冠之下的双眼无情至极。
蛇首满意地笑了,咽下一口鲜血。
“很好。”他说。“让我从头讲起吧。”
一个声音忽然从他们侧面传来。
“等一等。”大审判官说。“记录者尚未到场。”
塞勒斯汀穿过玉米地,来到帝皇与叛徒面前。幽蓝的光芒在她身后一闪即逝,泥土漂浮而起,被不可视的力量捏造成为桌椅。修女将手中纸笔搁置其上,端正地坐好,看了眼叛徒。
后者也凝视着她,头一次没有对她微笑。
“你真的明白自己接下来要记录什么吗?”他严肃地问。
“我不明白,但这是我的职责,我会完成它。”塞勒斯汀说。“等你死后,我会将原件归档入库。”
“好,祝你成功。”
他转向人类之主。
“让我们开始吧。”
——
囚犯:我们的计划非常简单,尽管这听上去可能有悖于人们对这类事情的想象,可计划越详细,落实的时候就会越困难。多数人甚至在做一些非常简单的事情时都会出错,因此我们从一开始就决定,这计划要尽可能的减少步骤。
帝皇:具体一些。
囚犯(沉思片刻):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的目的最终目的。
帝皇:说吧。
囚犯:泰拉已经破碎,但那场战争还没有结束,胜利与失败尚未被分出。混沌可以不在乎输赢,可人类不行,我们要确保人类能够取得胜利。可是,我和阿尔法瑞斯都不是预言者,灵能天赋也只能说是一般,我们没有能力去预知未来。再者,依靠亚空间力量得到的预言也从来都不可信。
帝皇:谁帮助了你们?
囚犯(微笑,但并不回答)
帝皇:我?
囚犯:不,是祂,是你最恶劣、最恐怖、最不想成为的那个模样.还记得你曾在泰拉地宫里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帝皇(不假思索地回答):亚空间可以被看作是一口井,井下是河,与无数其他的地下河汇聚成海。
囚犯(惊讶):你还记得,就连这种事都记得。
帝皇:我一直记得。
囚犯(大笑):可你却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事!怎么搞的,帝皇?你曾经见过祂的,甚至亲口和祂谈过一笔交易!
帝皇:我不可能这样做。
囚犯:怎么?这是你第一次和一个邪神谈交易?需要我提醒你我们不远处就正站着一位吗?
帝皇(沉默了片刻):或许我会这样做,但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这场交易发生在什么时候?万年前?那时的我没有理由和祂做下这种交易,祂又怎么可能来到我们的世界而不引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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