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在其他刑罚军团里,这个人通常由那些最无能最懦弱的废物担任,所有人都会欺负他、折磨他,直到他死或是忍不了了把其他人打死。而在最后机会者里,这个发泄对象是谢法。”
“当我们蹲在战壕里被冻掉脚指头的时候,上校会变成那个在帐篷里享受一切的人。在我们的想象里,他能喝甜牛奶,能享受女仆的按摩,能睡在柔软的床铺上,我们会为此无所不用其极的咒骂他、侮辱他哪怕在现实世界里,他其实就蹲在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像块木桩子似的蹲在烂泥巴里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
维图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几秒钟后,他若有所思地开口。
“您是在建议我和您一起辱骂上级吗?”
凯奇撇撇嘴,像是牙疼似的吸了口气,表情重新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不,学院生。我只是在告诉你,过段时间,假如你听见他们骂你,最好不要计较。”
“为什么?”
面对他的追问,凯奇保持了惊人的耐心。
“因为这是他们应得的。再过一天,我们就要启航了,训练也要正式开始。这群渣滓会被我们不断地操练,直到大部分人都死掉,只剩下几块勉强还能用的烂木头。到了那时,你甚至会对还活着的人抱有几分同情。所以骂就骂了吧,给他们骂两句也是我们应得的。”
“我暂时还不理解,但我会听您的建议。另外,上尉,我的确向上校报告了事情的全貌,可他真的什么也没说。”
维图斯说完,站起身来,拿起他的数据板,又敬了个军礼,随后便走向自己的餐盘。
凯奇惊讶地眨眨眼,又咕哝了几句脏话,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吧!”他喊。“或许他是老糊涂了!”
他起身便走,连餐盘也不拿。不得已,维图斯只好又转回来,将他的一并带上,交还给窗口后的机仆。
那呆板的程序竟然对他道了谢。
——
第二天,帝皇信使号单独驶离了船坞。第六百九十一先锋舰队的其他船仍然处于休整之中,而它已经决心要奔向银河一角。
在军官会议室里,奥古斯都·菲德里斯向维图斯和凯奇讲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萨罗斯星系,一个位于朦胧星域的地方。
根据可靠消息,那里的总督在一个月前叛变了,而他们要去执行斩首任务。
说得详细一点:突破叛军舰队的封锁线,找到总督的位置,空降到地面或跳帮到船上,然后一路冲破严密的警戒力量,最终杀死他。
这完全不合理。
“这不合理。”维图斯破天荒地对上级提出了疑问。“一个月前的事情,而且还是星系总督叛变这种级别的事,军务部为何不指派阿斯塔特与其他训练有素的辅助军前去?反倒要这群——”
他没把话继续说下去,大大咧咧站在一旁的凯奇却毫不避讳,将话替他讲完了。
“——反倒要这群要啥啥没有的烂骨头贱种去执行这种任务?”
他说完,便盯着维图斯笑而不语,站姿放肆,毫无军人体面。
面对他们二人——当然,也可能只是一人——的疑问,少校没有作任何解释。
“我们只负责执行命令。”他平静地说。“训练规程已经发送至你们各自的数据板。现在解散。”
就这样,维图斯和凯奇在两个小时后将囚犯们赶到了帝皇信使号的训练场上。
相较于刚登船时浑身的恶臭以及破烂的囚服,他们此刻已经换上了统一的灰色制服,也全都剃了光头。这么做可以有效地避免一些传染病,毕竟死牢里并无什么所谓的卫生条件可言。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想被剃成光头,可惜被设定好程序的武装机仆们并不会和他们讲道理。在旋转的链锯刀片、黑洞洞的枪口和充其量只是冰冷了点的剃刀面前,所有人都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而现在,站在这群灰色的站得七歪八扭的死囚面前,维图斯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
他已经对他们糟糕的素质有了基本的心理准备,但并不觉得站不好最基本的军姿这种事会是素质问题——须知,能够登上帝皇信使号的囚犯都是前士兵,尽管各自犯了不同的罪,但在那以前,他们全都是职业士兵
坐牢或许会磨损身体与心智,却不会让军姿这种已经刻入骨髓的东西被忘记。
那么,眼下他们的情绪便只能被理解为逆反心理了。
维图斯张开嘴,刚想开口,便被站在他身侧的凯奇抢先了一步。
曾经也是死囚的上尉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咒骂和侮辱,用词之广泛、语速之迅疾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一刻不停地骂了整整十五分钟,将在场的每一个死囚都从头侮辱到了脚指头,然后又从脚指头骂到了头发丝,最后才停顿片刻,总算进入正题。
“听好了,你们这群畜生,我只说一遍!”他吼道。“全部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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