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没有起伏的死水。
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习惯被关押在这昏暗而狭窄的木屋，习惯了没有一点尊严和隐私的生活，习惯了没有希望的明天，习惯了像动物一样被对待。
叶岁的拳头紧了紧，这些小孩子的年龄与刚才买糖画的那些小孩的年纪相仿，可是他们的眼里丝毫没有像那些小孩一样的生气，更像是垂暮的老人，没有一点希望。
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小女童怯怯地朝着他们走过去，不敢靠近他们，就蹲在了离他们稍远的地方，乖乖巧巧的，也不吵闹。
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不敢发出声音，用手背不停抹着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眼泪。
离她最近的一名小男孩见她哭得实在伤心，悄悄地用气声安慰她，“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童听见有个哥哥跟他讲话，抬起头，原先水汪汪的葡萄眼已经变得红肿。
小女童蹲着，双手抱着腿，曲成小小的一团，看刀疤男子没有注意到这一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去。
小小的一团就这样慢慢地挪到了小男孩的旁边，很是喜感。
“哥哥。”她学着他的样子，小小声地用气声说话。
那名小男孩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妹妹，你别怕，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很快会有人来买你的。”
小女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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