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人奇怪地看了眼利尔坦。
“怎么，他们有问题？”
这还是利尔坦第一次过问找来这里的玩家。
利尔坦发出一声恶劣的嗤笑。
“你没认出来？也是，你一向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
青年男人又不傻，到这总算是听出利尔坦话里有话。
怪不得忽然提起来，只是那四个人……
青年男人回忆了一番，但脑子里对四个长相平平的人压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一向不喜欢费劲的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有话直说啊，别在这给我遮遮掩掩的，我不吃这套。”
利尔坦：“还没想起来？你不是很喜欢99号吗？”
99号。
青年男人这两天对这个号码印象深刻，对那张眉眼迤逦的漂亮脸蛋同样印象深刻。
一旦想起来那张脸，他忽然觉得怀里的女人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推开怀里尽力取悦他的奴隶，让人出去。
奴隶很是乖顺，温驯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青年男人拿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声音含糊道：
“什么意思，说清楚，我考虑考虑回去干活。”
利尔坦：“她就在那四个人里。那晚的直播你也看了，陪在她身边的男人紫色的头发那么醒目，你都记不住？”
青年男人还真是没记住。
哪怕许少阳花里胡哨的形象一般没人记不住，可青年男人就是这样，脑子里只记自己想记住的东西。
其他旁的什么，尤其是同性别的生物，从来是过眼不过心。
但经过利尔坦的提醒，对于刚才见过的四个人里有个紫毛，青年男人还是能想得起来的。
他有些半信半疑，觉得利尔坦在唬他。
“你不会为了骗我去干活，在这瞎编吧。”
利尔坦：“爱信不信。我可提醒你，99号要是完成任务想离开自由城，现在的你能留得住她吗？”
青年男人：“……”
明知道利尔坦说这些的目的，他却不得不上钩。
他是真的很喜欢99号，他想要她。
青年男人忍不住叹气。
果然珍贵的东西要拿到都是不容易的。
“唉，走吧走吧，我回去。”
属实给拿捏住了。
*
玉珂和许少阳再一次来到了奴隶所。
她选的任务是找到奴隶333号，许少阳选的是跟她相近的任务，找到发怒的面具。
而他们见过最多的面具人就在奴隶所的地下工厂里。
这次两人过来再不是隐身的状态，因为要找具体的某个奴隶的话，他们一定会需要工作人员的帮助。
此时的天色已晚，临近每晚狂欢活动开始的时间，上城区逐渐苏醒，越来越多的房屋亮起灯光。
街上也不再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玉珂和许少阳一路走到奴隶所，就碰到了好几个上城区的居民。
就如曾慈说的一般，基本都是年迈的老者，最最年轻的也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些人同样是去奴隶所的。
跟白天来不同，这次玉珂和许少阳进去，门口有迎宾的侍者，走到大厅就有衣着得体的工作人员上前来询问是否需要指引。
不论是侍者还是负责指引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热情的面具。
其他来的人都是来挑选新的奴隶的。
玉珂听到有人抱怨。
“我上次带回去的奴隶，才五天呢就不动了！你们是不是拿残次品来敷衍我！”
“就是啊，最近的奴隶越来越不中用了，以往的能坚持上半个月呢！”
工作人员不停地鞠躬致歉。
“我们绝对不可能给各位残次品，请相信我们……”
玉珂突然就想到了她看到的制造奴隶的过程，那些巨大的机器闪动的光芒。
“客人？”
玉珂回过神来，看向负责指引他们的工作人员。
“请问你们的需求是什么呢？我对这里所有的奴隶都非常了解，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的需求，我一定能找到让你们满意的奴隶。”
“啊，那个。”
玉珂侧目望向许少阳，发现他罕见的似乎在走神。
她只能自己顶上。
不会弯弯绕绕那一套的小漂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要找奴隶333号。”
工作人员一愣。
“奴隶333号么……抱歉，它早已经被人选走了。”
“是被谁选走的？”想了想，玉珂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能告诉我吗？我就想要她。”
工作人员没有拒绝。
这种事在奴隶所里并不是什么隐秘，经常有人来问，大家也会互相交换奴隶。
拿到带走奴隶333号的人的地址，玉珂就让工作人员离开。
她扯了扯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少阳的衣袖，悄声道：
“我们是不是要去下面啦？”
许少阳的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瞳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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