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正在听一段被娲皇从混乱数据流中剥离出来的音频。
音频之中，没有惨叫、哀嚎。
有的只有一种混合着痛苦与狂喜的赞美诗歌，以及扭曲灵魂的歌颂。
“分析报告出来了。”
夏思梦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大厅中的沉默。
她身旁，伊莉雅这位常年与各种异形生物打交道的生物学首席。
此刻脸色罕见地带着一丝严肃。
“根据生物波纹分析确认，他们还活着。”
“但从三维生物学的角度，他们甚至进入了一种生命完美态。
伊莉雅的话，比直接宣告死亡更加让人冰冷。
概念孢子重写了他们的基因链。
强行打开，编织，最后融合。
如今那些人的血肉与舰船的维生系统、能源管线、信息网络。
已经在最底层的概念层面，实现了完美的统一。
可以说，他们如今就是舰船。
如果用一种形容词，那就是舰娘、舰爹！
伊莉雅挥手调出一张数据网，其中每一个节点都透着一股诡异。
而那段歌声，不是精神错乱的产物。
那是概念共鸣。
孢子的核心是一种模因病毒，但它不感染信息，它感染的是认知本身。
它释放出一种特定概念频率。
任何接收到这股频率的生命体，都会从独立的个体，转变为概念孢子的一部分。
这种转变，是舍弃个体存在后的集体狂欢。
是融入更高层次概念的飞升。
所以，他们没有哀嚎，只有赞美。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一种恩赐。
是一种进化。
大厅内，众人眉头不禁微皱。
高维污染他们不陌生。
就如今的地球科技，也能够释放高维污染。
但现在玛娜文明释放的这种概念孢子，是一种生物性的概念武器。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概念性的武器。
不过，这东西顶多算是概念打击的一种，分支科技。
只要有足够的数据资料，找到对抗方法不难。
但，等到那个时候光幕上的那片星域内的生命。
恐怕也死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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