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景羽航不答话，扬起手作势就要打在景羽航的后脑。
景羽航连忙服软求饶，小声说道：
“李哥，李哥别这样，我……我走得急，一时没看清。”
被称为李哥的男人扯着嘴角笑了笑，说：
“哟，又认识我了？你还真是在这上学啊？高材生啊？不过，你这高材生咋还干那种勾当啊？缺钱啊？”
景羽航的胳膊还攥在男人手中，她挣不脱，只好低着头不语。
李哥也不指望景羽航答话，继续说道：
“最近还缺钱不了？找了几个男人了？今天这么冷，要不要李哥领你去暖和暖和啊？”
景羽航一听就慌了，抬头看向李哥，哀求道：
“李哥，我求你，别这样，这是学校门口，你……你放过我。”
“你怕丢人啊？怕丢人就别跟我撕吧。当年背着我找别的男人，还花了我那么多钱，你以为揍你一顿就完事了？今天算你运气不好，走，李哥我最近憋得慌，给李哥纾解纾解。”
景羽航犹如被人抽了一顿大耳刮子，听着李哥嘴里污秽不堪的话语，她只觉得恶心反胃。
可是景羽航并不敢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表现出来，要是在这里闹起来，哪怕路上人少，景羽航也敢保证用不了半天时间，这个男人肯定要把她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李哥，我今天不方便，我不行……”
“少他妈跟我废话，赶紧跟我走，不然我在这就扒了你的衣服。”
李哥满脸的凶相，景羽航刚刚因为心虚紧张的燥热全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景羽航不敢在大马路上跟李哥撕扯，脚步有些迟缓地跟在李哥身后被李哥拖着走。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赶紧的。难不成你还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呢？叫什么来着？杨……杨什么新来着？”
李哥玩味地回头看了景羽航一眼，他这时候发现景羽航好像有点变丑了，没以前那么精致靓丽了，不过他也不在乎。
李哥又拽着景羽航往前走，景羽航想起了杨新瑞，杨新瑞虽然人怪了些，可到底比钱程锦好多了，杨新瑞现在应该已经在服刑了，可公安一直没找过自己，看来杨新瑞还是挺讲义气的。
景羽航低着头被李哥扯着走，她在想，跟着李哥到了地方，一脱衣服，李哥是不是就失了兴致，毕竟她现在的肚子那么大，任谁看了都会倒胃口的。
这么一想，景羽航便不再那么抗拒，悄悄看了看四周，路上确实没有几个人。
景羽航稍稍放下了点心，她把头低低地垂下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让任何一个可能认识她的人认出她来。
李哥察觉到身后的人拉扯的力气变小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口说道：
“婊子就是婊子，还真是贱呐。”
景羽航装作没有听到，又再次小声地提醒道：
“李哥，我现在身子真的不方便。”
李哥只以为景羽航是在找借口推脱，满不在乎地说：
“不方便有不方便的办法，你少拿这烂借口敷衍我，以前你可没少糊弄我。”
李哥说起这话又想起以前被景羽航耍弄的事情，越想越气愤，自己那时候可挺疼她的，没想到她在背后给他戴绿帽子。
李哥手下的力气加大了许多，景羽航被他掐得生疼，可又不敢在大街上跟他闹，便咬牙硬挺着。
李哥拽着景羽航拐过一条小胡同，在胡同口的小卖店门口和一个年轻男人打了个照面。
钱程锦刚拎了一袋子吃的出来，他懒得出去吃饭，也懒得做饭，下雨天心情不好，就出来给自己买了点午餐肉、火腿肠和泡面。
虽然味道不算多好，但也能填饱肚子。
钱程锦打算回去对付一口，把这糟糕的一天熬过去。
刚从商店出来，就差点和一个看起来膀大腰粗像个地痞流氓的男人撞上，钱程锦皱了眉头，不愿和那人有一丁点身体接触，钱程锦往旁边让了一步。
李哥最讨厌的就是钱程锦这样人模狗样的小白脸，见钱程锦低头给他让了路，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打算过去。
景羽航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地眸子忘了闪躲，和钱程锦直直地对上了。
钱程锦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就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景羽航清楚地看到了，但是她被吓傻了，竟忘了做出反应。
就那么被李哥拽着，在钱程锦的面前走过去了。
直到被李哥拽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旅馆里，景羽航才反应过来朝身后看去，钱程锦正拎着袋子站在雾气里面，朝着这边看着。
距离太远，又有雾气阻隔，景羽航看不真切钱程锦的表情，可是景羽航闭着眼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钱程锦让人不寒而栗的戏谑表情。
景羽航忽然就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李哥已经将景羽航带到了这里，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李哥的大手像一把钳子一样，死死地钳制着景羽航，一边恶狠狠地瞪了景羽航一眼，一边笑着对服务员说：
“娘们不舍得花钱，这外面怪冷的，再走回去要冻感冒了，赶紧把房间钥匙给我。”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虽然对二人的关系存疑，可现在就她一个人，对上男人可怕阴森的笑脸，服务员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哪里敢有什么质疑，连忙就将钥匙递了过去。
景羽航想起钱程锦刚刚的眼神，她不能被李哥带进房间里，便对着小姑娘大喊起来：
“救我，他不是，他不是……”
景羽航却说不出口他到底不是什么，于是又改口说道：
“我怀孕了，我不能跟他上去。”
小姑娘年纪虽小，可在这种地方上班，也见多了来开房的男女关系，听到景羽航的这话，小姑娘便误会了。
小姑娘更加不想掺和进去了，侧过身假装没听见。
而李哥听到景羽航的话，明显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就窜起了一股怒火。
“小贱人，现在连这种鬼话都能扯出来了？你再喊，我就到你学校帮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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