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东西。”
李诺接过袋子，里面是赤井死亡的照片和录像，以及关于警方高层被贿赂的清单。
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是赤井的。
袋子里有一张留言条，是马尔杰的字迹。
——“我有急事，你和茶白小姐去把商会的任务解决了，那张银行卡里有不少钱，我已经破解了，密码六个零，怎么用你随便。”
李诺大概能猜出来，马尔杰所说的急事，大概率是因为砂羽。
他想的对。
马尔杰确实是因为砂羽的问题。
赤井死之前曾经发出过杀死砂羽的委托单，接手任务的人是那个曾经出现在砂羽住处附近的小乞丐。
他不再多想这事，而是拽住那个机械生命体。
“给我找辆车，然后去个地方。”
然后李诺顺便拿出了索伦那个眼镜。
“把这东西想办法交给你们教主。”
……
商会组织的办公室在某百货公司大楼顶层，这里也是茶白第一次遇到砂羽的地方。
大堂的面积有几百平米，陈设简单，左侧是公告牌，右侧是委托处，委托处负责接受平民们所提供的消息、悬赏情报等。
委托处的窗口后端坐着一名波浪头少女。
她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从她不时瞟向墙上电子钟的目光来看，她快下班了。
李诺走向她时，少女打起精神。
“欢迎光临商会代理人接待中心。您是想办理成为代理人的证书，还是有委托任务？”
少女职业性的笑容代表了她经过严格培训，就是那种不该笑的时候绝对不笑的正经培训。
“如果您要注册‘代理人’的合法证书，需要拿出您的开枪许可证，如果有大公司的开户证明那更好。”
李诺不说话，他只是在琢磨，要不要坑一把这里。
接待少女以为人家另有目的，便继续说道：
“如果是任务委托，您只要把需求告诉我，但一定要恪守不违法乱纪的原则，另外我们不接杀人的工作，啊~对了，说到杀手组织，我们有个套餐，如果您找到那个该死的‘赤井’，然后把那王八蛋给草死，我们给您升个vip会员，无论是做‘代理人’还是来委托任务，都有直通渠道~”
李诺想通了，鉴于茶白还在机械生命体开着的小车里放着，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便拿出一个纸袋子。
“给你们会长。”
少女叹了口气……作为接待员，她老是能看到给会长送钱的代理人。
这群人无非就是想要会长给自己更安全更好做的任务，不过会长一般不收，出于礼貌，少女拿起纸袋子。
“先生……说实话啊，不是我不帮您，咱们城市里的工作很饱和了……”
她突然发现捏着纸袋子的手感不对。
不是钱。
“你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
李诺提醒着，顺便摆出和善的笑脸。
“你看我这德性也不像把炸弹放进纸袋子里的那种混蛋吧？”
“先生……您长得虽然挺无害，但是我妈说过，越是长相纯良的男人，越他妈的混蛋。”
“你妈和殷素素什么关系？”
“看，您的嘴就很贫。”
“你再这样我投诉你啊。”
接待员撇了撇嘴，打开了袋子。
里面装着的，是商会支线需要的“警务高层贿赂清单”，这东西是马尔杰从赤井藏身处搜来的。
看着这些东西，接待员面色一变。
“这是……您从哪里弄来的？”
“赤井。”
李诺说出这个名字后，接待员立刻离开工位。
“您稍等。”
她拿起纸袋子走向后面的办公区域，不到一分钟，会长恰克从里屋走出来，他请李诺进屋。
茶白曾经见过恰克。
当时在这位会长这儿触发了关于杀死“赤井”，以及“警务高层贿赂清单”的两条任务线。
李诺坐到沙发上。
“几天前来了个白头发的女士，那位是您的？”
“夫人。”
“原来如此……先生好福气。”
李诺低下头，又抬起头。
“羡慕吗？”
恰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个问题是个死胡同，他要说不羡慕，对方会生气，要是说羡慕，对方会拔枪。
于是，恰克只好引开话题。
“你们是三人组，应该还有一位先生？”
“那是备用口粮。”
恰克第一时间没听懂，越琢磨越不对味。
李诺看他不上道，便叹了口气。
“万一世界末日了怎么办？”
“啊不，先生……你没认真吧？”
“开个玩笑。”
“看出来了……”
“吃他不如直接吃屎，反正一个味儿。”
“……”
“怎么，恰克先生吃过？”
“……”
“开个玩笑，继续。”
李诺笑着，上述插科打诨之间，基本确认了恰克这个人的本质，不神经，不坏，有底线。
也能根据恰克的状况推测出“代理人”职业的特性为守序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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