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才看你看她的眼神，有一刹那的震惊，不像不熟的样子，我还看到你一直盯着人家的孩子看。”
女友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有吗？我看也只是好奇，她怎么这么快就结婚生子了。”戴明沾很快恢复成自然的样子。
他快走一步，捞起女友的手，攥在手心里，“就碰到个熟人而已，你怎么还吃醋了？”
女友揶揄道：“那两个小男孩不会是你的吧，我刚才看你的神情很不对劲。”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人品怎么样你说，要真是我的，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母子流落在外呢？”
女友审视着他，想想也对，“最好不是，要真是你的风流债，咱们现在就分手。”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就是认识的校友。”戴明沾走过来，将女友揽在怀里。
现在的他混得还不错，在公司里也升了职，现在被派到这边的分公司做了业务经理。
房子付了首付也买好了，只是背了一身的贷款。
他谈了一个他们老家周边的女朋友，只是这20万的彩礼钱暂时还没着落。
总归没有圆满的事情，买了房，结婚的费用还得借，要是给了彩礼，他的房又没希望了。
当初他向小珏求婚，至少能省掉彩礼钱，不过想想还要帮人家养儿子，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两人没走到一起。
走出好远后，他想回头看看小珏，但又怕被女友发现，索性就一直朝前走。
小珏将儿子拴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没有生意时她就时刻关注他们。
有生意时，她就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用腿夹着他们。
小家伙们哪肯听话，挣着要去玩，她没办法，只能把卖的东西捡两样拿给他们玩。
可是没一会，惊奇劲一过，一个个哭闹起来。
搞得左右两边的摊主时不时地看她。
今晚的生意一般，也赚了一点，不多。
小家伙们哭闹是因为困了，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收摊。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哄着儿子，最后，她把折叠的桌子搬上车。
这时，一双大手帮了她一把。
小珏一惊，“师哥。”喊完以后，她赶紧去看他身后。
“严小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当初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就那么让你不堪吗？”戴明沾的目光带着质问的火气。
“师哥，我其实一直都不想拖累你，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说都不给我说一声就走了，我还以为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了呢，现在还不是轮落到要出来摆摊。”戴明沾看着她的破三轮车。
小珏低头，抿了抿唇，“师哥，对不起，我应该给你说一声的，是我不好。”
“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也找到女朋友了，我一直都说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我这个拖累你的人。”
“哼！”戴明沾看着她，“别说的冠冕堂皇，你是看不上我吧？本来嘛，你是有钱人家的养女，你向往好的生活，像我这种打工人怎么配得上你呢？”
他眼神轻蔑，口气嘲讽：“可今天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没过上好生活吗，那我就想不通了，有人接受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利用完人就跑。”
小珏知道是自己伤害了他，现在让他羞辱一下也没什么，她浅笑，只低头听着不讲话。
“你住哪？要不要我送？”最后，戴明沾口气缓和下来。
也许是旁边两个啼哭的小孩让他不忍心了。
“不用，我就住这附近，谢谢你，你赶紧回去吧，我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小珏抱起两个儿子放到三轮车上，还像来时那样，用绳子将他们捆好，固定住。
“师哥，我回去了，再见。”说着小珏上来推车子。
“小珏，你现在后悔了吗？要是你……”戴明沾抓着她车的把手。
小珏坐上车，扭头看他，听清他的话后，冲他明媚一笑，摇了摇头。
“等一下。”戴明沾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他随手从里面捋出一叠钱塞给她。
“拿着，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师哥，谢谢你，不用，我有手有脚能赚钱，你赶紧回去吧，我不用别人可怜。”小珏把他拿钱的手推回去，坚定道。
“就当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戴明沾说。
“真不用。”小珏很认真地说，“师哥，对不起，欠你一声抱歉，今天我有机会说了，祝你幸福。”说完她用力蹬着车子走了。
望着那单薄而又倔强的身影，戴明沾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恨，他不服气，他想羞辱她，可是当看到她并不在意的时候，他突然悲哀起来。
……
两个小家伙许是一晚上哭闹的累了，一到车上便歪着小脑袋昏昏欲睡。
也许是回来的路上着凉了，小家伙们到了夜里就开始咳嗽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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