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草原上的第一缕晨光就透过蒙古包的羊毛毡缝隙钻了进来,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姜柏宸是被草原上的鸟鸣声唤醒的 —— 不是城市里杂乱的噪音,而是清脆的、带着水汽的 “啾啾” 声,一声接着一声,像天然的闹钟。他轻轻睁开眼,身旁的白露还缩在柔软的被褥里,脸颊贴着他的手臂,呼吸均匀又绵长,眼尾还带着一丝未醒的慵懒。
蒙古包外传来轻微的动静,是民宿老板的女儿阿依古丽在生火,偶尔能听到木柴燃烧的 “噼啪” 声,还有奶茶在铜壶里翻滚的 “咕嘟” 声,淡淡的奶香味顺着毡帘缝隙飘进来,勾得人胃里一阵发痒。姜柏宸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臂,生怕吵醒白露,起身时顺手拉了拉米白色的羊毛毯,把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严严实实地盖住,才轻手轻脚地走向毡帘。
掀开毡帘的瞬间,草原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青草的湿润和奶茶的香甜。阿依古丽正蹲在土灶旁,手里拿着长柄铜勺搅拌着铜壶里的奶茶,她穿着蓝色的哈萨克族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白色的花纹,看到姜柏宸出来,立刻笑着打招呼:“叔叔早!我阿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等会儿就能吃啦!”
姜柏宸走过去,看着铜壶里翻滚的奶茶 —— 奶白色的茶汤里浮着细小的奶皮子,表面还冒着热气,香气浓郁得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奶茶是用什么做的呀?闻着比昨天的更香浓。” 他好奇地问。阿依古丽一边搅拌一边回答:“是用我们草原上的牛奶和砖茶煮的,还加了一点盐和奶皮子,喝了特别暖身子!”
正说着,白露也揉着眼睛掀开了毡帘,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眼底的明亮:“外面好香啊,是奶茶的味道吗?” 她走到姜柏宸身边,伸手碰了碰铜壶的外壁,温热的触感传来,忍不住笑了:“比昨天在乌鲁木齐喝的奶茶香多了,草原上的牛奶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隔壁蒙古包的林星婉和呵呵也醒了。林星婉顶着一头乱发,手里还攥着相机,刚走出毡帘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早啊!我昨晚梦见在草原上追羊群,结果被奶茶香馋醒了!” 呵呵则揉着肚子,快步走到土灶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铜壶:“快了快了,我已经等不及要喝奶茶了,昨天的手抓肉还没解馋呢!”
阿依古丽的妈妈 —— 一位穿着红色艾德莱斯绸裙子的哈萨克族阿姨,端着一个大大的木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满了草原特色早餐:一个黄铜盘里放着刚烤好的馕,外皮金黄酥脆,上面撒着芝麻和洋葱碎;旁边的白瓷碗里装着奶疙瘩,有酸的也有甜的,颜色从乳白到浅黄不等;还有一盘油亮亮的哈萨克族面点 “包尔萨克”,像是炸过的小面团,外皮蓬松,散发着淡淡的油香;最中间是一碗刚煮好的手抓肉,肉质鲜嫩,还冒着热气。
“快坐快坐!都是刚做好的,趁热吃!” 阿姨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又拿起铜壶给每人倒了一碗奶茶,奶白色的茶汤里浮着奶皮子,看起来格外诱人。
林星婉先拿起一块甜奶疙瘩,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奶香味瞬间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一点都不腻:“哇!这个奶疙瘩好好吃!比昨天的奶酪更软,甜丝丝的,一点都不酸!” 她又拿起一块包尔萨克,蘸了点奶茶,外皮吸满了奶茶的香味,入口蓬松柔软,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这个包尔萨克也好吃!蘸着奶茶绝了!”
呵呵早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馕,掰了一半塞进嘴里,馕的麦香混合着芝麻的香味,越嚼越香。他又夹起一块手抓肉,蘸了点盐,放进嘴里,肉质鲜嫩多汁,没有一点膻味,只有浓郁的肉香:“太香了!草原上的羊肉就是不一样,比烤包子里的羊肉还嫩!” 他一边吃,一边喝着奶茶,奶茶的咸香刚好中和了肉的油腻,让人越吃越上瘾。
白露拿起一块酸奶疙瘩,轻轻咬了一口,淡淡的酸味在舌尖散开,带着浓郁的奶香,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这个酸奶疙瘩也不错,刚开始有点酸,越嚼越香,很解腻。” 她又拿起包尔萨克,蘸了点奶茶,慢慢品尝,眼睛里满是满足:“没想到草原上的早餐这么丰富,比在酒店吃的还好吃。”
姜柏宸给白露夹了一块手抓肉,又给她倒了点奶茶:“多吃点,等会儿咱们还要去草原深处逛,消耗大。” 他自己也拿起一块馕,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麦香浓郁,又咬了一口手抓肉,肉质鲜嫩,忍不住点头:“阿姨的手艺真好,这手抓肉煮得刚好,不柴也不腻,比昨天的更好吃。”
阿姨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得开心,脸上满是笑容,还时不时给他们添奶茶:“喜欢就多吃点,我们草原上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吃了有力气逛草原!” 她还跟他们讲,奶疙瘩是用牛奶发酵做的,能保存很久,牧民放牧的时候都会带几块,饿了就吃;包尔萨克则是哈萨克族过年过节都会做的面点,寓意着团圆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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