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总裁，我马上就去。”王思雨点点头，转身走向饮水机。
“总裁？”王思雨转过身，发现李明海仍旧呆呆地望着窗户的某处，“您怎么了？”
“你觉得……”李明海缓慢地吐出两个字，“钱是什么？”
王思雨眨了眨眼睛，迟疑着回答：“它是……”
“对啊，它是什么呢？”李明海像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
“总裁，您……”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李明海苦笑一声，“这段时间，张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笔资金，全部投入了股市，结果赔光了家底。”
“张总他……”王思雨吃了一惊，“他怎么会这么做？”
李明海闭上眼睛：“唉，谁知道呢？他前几天还来找我借钱。可我哪有闲钱借他？我把他骂了一通，他也就没再提借钱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王思雨点点头，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丝愧疚。
“可是，我今天听到有员工说张扬要跳槽。”李明海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跳槽呢？他不是刚刚赚了一大笔钱嘛，为什么非得走？”
王思雨沉吟了片刻：“总裁，您有空可以多陪陪他，或许他会改变主意。”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李明海摇摇头，“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怎么劝他回心转意？”
王思雨低头看向地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她开口问道：“总裁，张总为什么要走？他……他不愿意留下来了吗？”
“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李明海叹了口气，“我估计……他是嫌弃我们公司规模小了吧。”
“这样啊……”王思雨若有所悟，随即露出歉疚之色，“对不起，总裁，是我连累了您，您本来……”
“算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你也不用太内疚。”李明海打断她，“你去给我煮一杯咖啡。”
“好的。”王思雨站直身体，朝门口走去，“我很快回来。”
“好。”李明海点点头，随即垂眸看向桌面。
办公室里顿时静了下来，李明海坐在办公椅上，脑袋里不停地回荡着刚刚中年男子告诉他的话。
“李总，王秘书的调令已经下达，她明早就可以正式回到岗位上了。”
“哦……我知道了。”
“您……真的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了吗？”
“没有了。”
“那……我先告辞了？”
“嗯。”
中年男子离开后，李明海依旧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他忽然有一种预感——张扬并不是真的要跳槽。他只是在利用这件事情刺激他而已。
他在逼他做选择。
而且，是最后的选择。
这么多年来，张扬虽然表面对他忠诚耿耿，但李明海很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他贪婪成性，虚荣自私，毫无理智，甚至有轻生念头，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根本没必要跟在他身边做了二十多年的秘书。
想到这儿，李明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张扬啊张扬，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明海靠在皮质座椅上，仰着头，任由额头和鼻尖上冒出来的汗珠浸湿他的脸颊。他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想起一句诗：“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愁煞人呐。”
李明轩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恋爱以来，他就一直被张扬死缠烂打，烦不胜烦。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希望有一天张扬可以放弃，而不是每次都拿自己的女朋友当挡箭牌。
他想和张扬保持距离，却总是无法做到。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李明轩叹了口气，关掉电视，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李明轩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
“你爸刚刚突然晕倒了，我叫医生给他送来了急救药，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王晓茹焦虑万分，“你赶紧回家一趟。”
“什么？我爸晕倒了？严重吗？”李明轩心神俱乱，“妈，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家。”
挂了电话后，李明轩迅速穿戴整齐，拎起包便往楼下跑。
车子飞驰在路上，李明轩握着方向盘，双目赤红，满腔愤怒与恐惧。
他绝对无法容忍父亲出事！他绝对无法接受！
他恨不得插翅飞回家里！
可惜路况实在太糟糕了，李明轩硬生生花费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才回到了家中。
刚进院子，李明轩远远就瞧见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屋子旁边，他认得这辆车，是他母亲新买的车。
李明轩加快脚步跑进屋里，果不其然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父亲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站在旁边。
“爸怎么样？”
“你爸刚刚吐血了。”王晓茹哽咽着说，“幸亏送医及时。”
李明轩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医生说你爸需要卧床静养几个月，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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