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说：“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林欣雨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工薪阶层，没什么钱，但是关系挺好的。”
“张晓雯……”林清河低声念叨了一遍。
林欣雨说：“她和侯小林是高三时候认识的。”
“那么，你知道侯小林和侯小林弟弟的事情吗？”林清河问。
“我不太清楚。”林欣雨摇了摇头，“侯小林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他弟弟，他只提过几次，但是都没什么具体内容。”
林清河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他弟弟在哪儿上班吗？”
林欣雨摇摇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清河站起身，向她点点头。
从咖啡馆出来，苏辰皱着眉头说：“你怀疑侯小林弟弟是凶手？”
“嗯。”林清河说，“侯小林弟弟的死亡时间和侯小林跳楼的时间完全符合。而侯小林又刚好失踪了。他弟弟的死，很可能和侯小林有关。”
“那怎么办呢？”苏辰问。
“只能慢慢查了。”林清河揉了揉额角。
“侯小林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的每一步计划周密而缜，所以很难找出破绽。”林清河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他的只有他最爱的人。我想，我应该去调查一下侯小林的妻子林欣雨。”
苏辰说：“可是，她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林清河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们现在只能碰运气。”
苏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一夜，林清河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苏辰照例送他到警察署。
车停在警察署大门外，林清河下了车。
苏辰叮嘱道：“记得按时吃饭。我晚上去医院陪你。”
林清河点点头，走进警察署大。
刚拐了一个弯，林清河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嘈杂喧嚣声。
他转头看过去，原来是一群围观者在议论纷纷。
“这女人疯了？居然跑警察署里撒泼来了！”
“啧啧啧！她老婆也真狠，把她老爸打得半死！”
“我看是被刺激的，听说她儿子死了，肯定受刺激呗！哎哟！”
“你们快别胡说了！小心她报复！这些做妈的都疯了，咱们还是离远点儿比较好。”
“怕什么！她老爸被抓进监狱，她还能翻腾出浪花来？”
“就是啊，你们懂什么！再说她也就是个女人！还能掀得动什么风浪？”
“哎，这位兄弟你倒是说说看！她老爸进监狱怎么啦？”
“她老爸犯了刑事案，偷税漏税、诈骗等罪名，证据确凿。”
“这种人早就该判死刑了！还留着他干嘛！”
“你这话说的不对，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不是说判了死刑就判了死刑。”
“你怎么知道她有证据？”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侯小林的老婆，可是个黑道白道都通吃的女魔头，黑道上有背景，白道上有人。”
“切，这些人都吓唬谁呢？还黑道白道都通吃？吹牛逼也不先打打草稿！”
“这话你信？我告诉你们！我亲眼看见她把她老爹给活埋了，就埋在郊外山沟里！”
“卧槽！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干什么？那个场面你们根本无法形容，反正我当时看着，腿肚子直哆嗦。”
“怪不得她这么恨侯家！”
“那也未必，说不准侯小林弟弟就是她杀的，这女魔头是想嫁祸给侯小林弟弟呢！”
“你放屁！侯小林弟弟跟她感情多深呐，怎么可能杀自己的老父亲！再说她老爸要是没做亏心事，她干嘛要弄死他！”
“你们说的都不靠谱，我倒是觉得她不至于杀了侯小林的弟弟。”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插嘴说，“你们看见过哪个母亲杀自己孩子的？”
林清河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淡漠。
那人看到林清河望过来，便冲他微微颔首，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喂，这位仁兄，你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就是，你是不是侯小林的朋友啊？你凭什么说她不会杀自己孩子啊？”
“我只是说不至于杀自己的孩子，又没说她不会杀自己丈夫的孩子。”墨镜青年说，“她丈夫为了钱，和小三跑了，还杀了小三的妈妈。这叫什么？狼心狗肺！她老爸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是帮凶！她不杀他，难道要养着他？”
林清河眉梢挑了挑。
“这么说来还有理了？”有人反驳，“可是侯小林是侯小林，他父亲是他父亲。这两码事！”
“我说这么多，是希望你们搞清楚状况。侯小林这样的人，你们招惹不起！你们知道侯小林是什么身份吗？你们敢随便乱嚼舌根？”
“你……你……”有人指着墨镜青年说不出话。
其余的人则更加惊恐地四散躲避开来。
墨镜青年冷笑一声，转过身往电梯间走去。
林清河皱了皱眉，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拽住了墨镜青年的胳膊。
墨镜青年猛地抬起头来，盯住了林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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