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深知百姓中识字的人并不多,真正懂得律法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与其将这些规定写在律法里,倒不如直接用圣旨昭告天下,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不知道了。”
听了沐泽这话,时茜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景佑帝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也实在是令人钦佩。
沐泽接着说道:“其实,景佑帝更改女子嫁妆归属的新规定,也并非完全是为了他最宠爱的永乐公主。
据说,当时还发生了几件颇为轰动的案子。”
时茜听闻此言,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好奇,连忙追问道:“哦?是怎样的案子呢?”
沐泽稍稍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然后缓缓说道:“那几件案子,都是一些心怀不轨的男子所为。
那些男子仗着自己略通文墨,会念几首诗词,便伪装成读书人,去哄骗那些家境富庶的商户之女。
他们用花言巧语和虚假的表象,成功地迎娶了这些女子为妻。
一旦得手,这些男子便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不仅将她们残忍地害死,还侵占了她们丰厚的嫁妆,使得那些商户们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下场。”
时茜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时茜心中同时也想到,这与现代社会中所谓的“杀猪盘”何其相似啊!都是以欺骗他人感情和财产为目的的恶行。
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时茜的脑海中疾驰而过,时茜不禁脱口而出:“沐泽,你说那宋知州会不会和那些心怀不轨的男子一样呢?”
“他会不会把蓉老爷的女儿娶回家后,就将其杀害,然后霸占蓉老爷女儿的嫁妆呢?”
然而,话刚一出口,时茜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合理,于是连忙自我否定道:“不对不对,景佑帝已经改了女子嫁妆的归属规定,所以就算宋知州真的杀了蓉老爷的女儿,他也无法得到那份嫁妆啊。”
沐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时茜的看法,然后说道:“是啊,宋知州如果真的杀了蓉老爷的女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沐泽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他不会那么做。不过,他做了其他的事。”
时茜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呢?”
沐泽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他把蓉老爷女儿所生的孩子,换成了别的孩子。”
听了这话,时茜不禁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在她的想象中不断浮现。
“难道说……”时茜突然灵光一闪,大胆猜测道,“他把蓉老爷女儿生的孩子换成了别人,然后诬陷蓉老爷的女儿对他不忠,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休弃蓉老爷的女儿了。”
时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情合理,继续分析道:“而且按照律法规定,被休弃的女子是不能拿回自己的嫁妆的。
如此一来,他宋知州不就能名正言顺地留下蓉老爷女儿的丰厚嫁妆了吗?”
沐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贞瑾,你猜错了。
宋知州他还不敢与蓉老爷撕破脸的。”
时茜有些疑惑,追问道:“为什么呢?”
沐泽解释道:“因为嘛,这其一是蓉老爷还有一半凉州蓉城的商铺,这凉州蓉城一半的商铺让蓉老爷在凉州蓉城仍然极具影响力。
这其二是宋知州他一个读书人,对生意的事一窍不通。
就算他把蓉老爷女儿嫁妆里的商铺拿在手里,他也玩不转,那些商铺迟早会被他败掉。”
时茜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宋知州知道那些商铺就像是会下金蛋的鸡,而他自己根本侍弄不了这些会下金蛋的鸡。
相比之下,蓉老爷的女儿可是个经商的好手,只有她才能把这些商铺经营得风生水起。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将那个能够侍弄出会下金蛋的鸡的人赶走。
他之所以要换掉孩子,其实是想抓住一个把柄在手中,然后以此来要挟蓉老爷的女儿。
事情是不是我所想的这样吗?”
沐泽再次摇了摇头,说道:“贞瑾,你这次又猜错了哦。”
时茜有些无奈地说道:“怎么又错了呢?唉,算了,我也不想再胡乱猜测了,沐泽,你还是快告诉我吧,宋知州换掉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沐泽这才缓缓说道:“宋知州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读书人,有着高尚的品德和操守,因此对商人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觉得商人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家伙。
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娶了蓉老爷的女儿,得到了蓉老爷女儿那丰厚的嫁妆,有了真金白银去招揽人手、为他铺路,他那知州的位子,根本就坐不稳当。”
等到他在凉州蓉城彻底站稳脚跟之后,便开始对蓉老爷的女儿这个妻子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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