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他根本没什么背景，只是个商人之子，名叫柯登。真是不知道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尽然敢插手我们的计划。”
说着他目光微闭，收敛起其中的杀意，缓缓分析说道。
“不过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他很可能只是个被利用的马前卒，他背后肯定另有其人。现在关键时刻，可不能抱有丝毫侥幸心理。”
“哦？”
哈罗德目光微闪，他对于“柯登”查出来的身份不置可否。心中早有推断和计划的他，只觉得这个身份不过是个笑话。
“现在这种时刻确实不容大意，那你打算怎么做？”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特瑞公爵的声音中满是冰冷的杀意，他的做法也异常简单粗暴，却又颇为有效。当然，那是建立在实力上的。
“很简单，等成人礼一结束就派人在外埋伏。等他们出城之后直接抓回来严刑逼供，拷问出其背后之人就行了。”
听到这对艾莉儿实力有几分猜测的哈罗德，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不过他却也没有出言提醒的意思，平静地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按公爵大人说的做吧。”
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巴不得借特瑞家之力去试探这个神秘的柯登，届时刚好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测。
……
还在跳舞的艾莉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苍白倒是察觉到几分来自楼上的恶意目光，心念一转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以他的实力，对这种暗地里的谋划还真不太在意。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也同样没有提醒少女的意思。
随着舒缓悦耳的音乐声落幕，两人的这支舞也是缓缓结束。
或者说，是少女终于跳完了这支舞。苍白的话，完全就是在单纯配合她的舞步，起码尽量保证自己不踩到她的脚。
至于别的配合？那你就不要想了。
好在艾莉儿完全不在意这些，反倒是还显得挺开心的。拉着苍白再次回到角落坐下，甚至还愉快地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调侃道。
“怎么你学魔法的时候都是一学就会，舞技就这么差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学，也就懒得花费精力在上面，所以自然跳不好。”
苍白淡淡说道，这种奢靡享受的宴会对他来说蛮无聊的。如果不是顾忌周围的宾客太多，他已经想掏出手机来耍了。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严格来说他是个实用主义者，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情才会去做。
少女闻言撇了撇嘴，也没在意他的这个回答。反正她感觉开心就好了，管他是因为什么呢。
苍白一直都是什么都会的完美形象，现在难得不会跳舞甚至还有些笨拙。倒是让艾莉儿感觉蛮有新鲜感的，觉得他真实了许多。
……
时间很快来到宴会之后，特地挑选了条僻静小路回去的苍白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不过说着说着，在说到以前的学院生活时，艾莉儿却突然神情一黯。已经恢复原本模样的绝美面容，在夜色下的叹息更惹人怜惜。
“苍白，你说露茜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我明明我只是想要帮她，最后她却仿佛在仇恨我。”
苍白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还以为你能自己看明白的，看来你也没那么豁达。”
“已经那样了，我就算歇斯底里地质问她又能如何呢？”
少女目光低垂，幽幽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不如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地接受事实。哪怕再怎么伤心，再怎么情绪激烈，也只能默默承受冷漠面对，或许这就是贵族吧……”
感受到少女垂下的火眸中隐藏的哀伤，苍白轻轻一叹。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顺滑的长发，轻声说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嗯…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大概也可以承受，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少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抵在她的眉心正央。同时苍白莫名的话语也在少女耳边响起。
“就让你看看，当时她心中浮现的想法吧。”
随着话音落下，艾莉儿眼前的场景瞬间一变。她仿佛再次回到之前成人礼台上时的场景，不过这次她却是以女孩露茜的视角。
看着尽在咫尺的“柯登”，女孩那时的心声也同步在少女脑海中浮现。那些嫉妒扭曲的想法，让少女听得一时间有些呆滞。
“…凭什么你就这么优秀…凭什么你就那么坚强…凭什么你就能理所当然的保护我！…”
一直到最后，眼前的场景和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艾莉儿却神情呆愣，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少女赤红晶莹的瞳眸中，却难掩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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