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稳重如山：“着什么急，听她说。”
他倒是看，那女人的嘴还能舌灿莲花到什么地步。
郑卉不愿跟那个警察走，警察也看出了他们在调解，并不急着抓人。
“莳清，你跟他们说，都是误会，我们线下和解，我跟你道歉，我帮着你对付卞家的人人。”
“网络上那些诋毁你和你们家的新闻，都是卞家买的，也是他们让我去拿你的东西的。”
“这一切都是他们主导的，我只是一个棋子，我也是无辜的呀！”
有些话落入阮莳清耳朵里，她总觉得听来不舒服。
刺耳的同时，难以接受。
阮莳清好不容易硬气一回：“你不无辜，卞家的人没有胁迫你，是你自己……自愿的。”
而且，如果不是用顾妄的这种方法让郑卉自乱阵脚的话，郑卉是一定不会示弱认罪的，阮莳清知道。
再有就是，从始至终，郑卉都在推卸责任，而没有说一句道歉。
郑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要让我去坐牢?”
她的戏演得不错，送去娱乐圈，指定是个好苗子。
顾妄摇了摇阮莳清的手，提醒道：“说话，想说什么，就表达出来。”
“过度在乎别人，活菩萨该由你来当。”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创死别人。”
阮莳清：“……”她怎么感觉顾妄是拱火看戏的?
不过，她还真说话了。
“不是我要让你去，而是你做的事儿……”该去牢里改造。
郑卉见劝不动，又开始破口指责：“你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阮莳清，你偏偏要这么不留情面吗?”
见顾妄又在给阮莳清使小动作，郑卉恨不得用眼神中的利刃杀死顾妄。
“你算什么东西，一直在这儿操控她干嘛?”
“莳清，你别听他的，他没安好心，他只是在利用你，玩弄你。”
都怪眼前这个男人，要是没有他，阮莳清一定就不跟他计较了。
顾妄：“手脚不干净，耳朵也不好使儿?你全身上下，没点好的部位?”
“快怼她。”
他就像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汪汪一样，急于让阮莳清为他报仇。
这要放在平时，阮莳清一定也会如郑卉所想，慌乱，原谅，当一个圣母。
但她如今已经有了点明辨是非的能力。
她冷静得可怕。
“我说了，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留情面的从来都是你，你现在……”
见郑卉恶狠狠的瞪她，阮莳清顿住后也嗔了回去，又一鼓作气启唇。
“你现在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错误买单。”
想说自作自受来着，但觉得自己有点太凶了。
还敢瞪她?
阮莳清凶巴巴的持续性与郑卉眼神战斗：“你才狠心，你才不留情面，你活该，你自作自受。”
“我就是不帮你说话！”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刚一说完，拉着顾妄就快跑，完全不理会身后郑卉歇斯底里的骂声儿。
一直到跑出警察局，和张腾他们会和。
已就九十点了，天儿黑得透透的，今晚上月圆，星芒也明光闪烁。
“呼！”
阮莳清像是劫后余生一样，呼出一口气后才轻松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像是愉悦，又有些恍惚，整个人愣愣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睑也半眨不眨，有股子没头没脑的愚昧。
“我刚刚……是不是骂人了?”
顾妄带着人上车：“你骂我的时候可没有愧疚。”
“什么愧疚?”阮莳清弯腰上车，粲然一笑，反驳道：“愧疚不了一点。”
骄横的偏了偏头：“本来就是她活该。”
临了，又收敛那小人得势的模样，关心了一下自己在顾妄心里的形象：“我刚刚那样儿是不是很恶毒?”
顾妄捋了捋阮莳清柔顺的发丝，又给人揉了揉拧起的眉心：“不是不愧疚吗?”
司机驱车渐渐驶离警局，完全不影响身后两人的交流。
阮莳清咬了咬唇：“是不愧疚，但不是怕你觉得我太凶了吗?
“凶?”顾妄哂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滑稽玩笑话。
抬手捏住阮莳清的脸颊：“来，凶一个看看，看看能有多凶?”
他的最直观感受，刚刚那场面，就跟小朋友过家家吵闹一样。
不过好在，他家小朋友赢了。
阮莳清知道顾妄这是又在戏耍她了，用鼻孔哼了一下，别开眼。
顾妄目光从阮莳清的脸渐渐往下，停留在那凸起的地方。
“确实有点凶，好凶。”
阮莳清觉得，以顾妄的流氓程度，她在顾妄面前，穿得衣衫整洁，都形似衣不蔽体。
她被顾妄用眼神冒犯了！
顾妄的眼神轻佻多情，像是在剥开她的衣物一样。
阮莳清也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然后用手捂住。
用口型骂了一句‘无耻’。
顾妄恣肆的笑着，无尽的甜意涌金他的心口处，他整个人都感觉泡在了蜜罐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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