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眼光锐利。”
天机老人也终于是收起和气的笑容。
他将莹绿长棒往身前重重一柱，双手扶上。
“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秘籍，老人家都给你找来，如何？”
赵言心中猛然一跳，脸上虽看不出什么，但身体上的反应还是让小龙女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小丫头回以一个无碍的笑脸，他再看向天机老人时，目光已然恢复常态。
“老人家这是何意？”
“事到如今，你小子还想装？”
“……”
看来是真的被猜到了…
赵言心中暗叹，刚要准备承认，不想天机老人竟自顾自地将下文说了出来。
“三十年前燕狂徒以身为炉，习练天下武学成就陆地神仙，你小子所修功法定然是与他相似。”
“虽不知为何你能不借助气运达到超凡境界，但若想要武功再进一步，难道秘籍不是越多越好吗？”
“这点你骗不了老人家我…哼哼。”
咕…
赵言艰难地把顶在咽喉的话给吞了回去，缓缓地鼓掌表示佩服。
“不愧是天机老人…这脑子，堪比计算机。”
“计算机？那是何物？”
“就是…打得比较快的算盘。”
“区区算盘，哪里及得上老人家我的智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怎么样？应承与否？”
“成交！但要加个条件。”
赵言用指点在桌上点了两下。
“我要知道长生会的一切信息！”
天机老人无奈地抬了下花白的眉毛。
“唉，年轻人真是一个德行，毫无耐心。”
“那是自然，所以你老了。”
赵言轻蔑地一笑。
但他忽略了这句话同时也得罪了孙小红。
人家可是个有耐心的年轻人…
老什么！
天机老人闭上眼，像是喝醉酒一般摇晃着脑袋，少时之后才试探着说道：
“先告诉你一半吧，如何？剩下一半等到你陆地神仙了再知道也不迟。”
“也行。”
赵言爽快地答应道。
他只是借此机会随口一提，无论答应与否，充当胭脂榜发布人这个任务他都会接下。
能提前知道一半，也算是意外之喜。
“对九州历史你了解多少？”
“略知个……五六。”
“那就说说看百年大乱之前的九州。”
天机老人并未主动讲解，而是先问起了问题。
赵言也像是早有意料一般，并不意外，拉过小龙女娇嫩的小手轻轻揉搓，开口说道：
“百年大乱之前，九州百家争鸣，小国林立，战乱不止，百姓民不聊生。”
“直到大秦帝国终结了春秋乱世，始皇帝统一九州，开启了这片土地上第一个大一统时代。”
“不过大秦的辉煌只坚持了不过二十年，始皇帝忽然驾崩，秦二世继位，帝国从此分崩离析，九位英才割裂大秦疆土，接连建立国家，由此诞生了九州十国的雏形。”
天机老人点头认可，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停，就在这里。”
“你是说长生会在这时就已经建立了？”
“不，也许要更早。”
赵言脸色肃然。
他猜想过长生会的成立时间绝对不短，毕竟张三丰都活了百岁。
但要说一个庞大的组织竟敢保持了百年的隐秘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只不过我们目前查到的信息来说，差不多就是在十国的疆域成型之后。”
“你赵氏开国之君在位几年？”
天机老人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赵言等会的惊骇神色。
赵言虽然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表情，但心思都在接受长生会信息上，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史书记载，太祖常年戎马征战，百病缠身，登基之后只在位十六年便龙驭宾天。”
“嘿嘿，百病缠身？不过四十余岁，一名天象境武夫便突然暴病而亡，你说奇怪不奇怪？”
天机老人又是一声贱笑，眼神诡谲地看向赵言。
“什么意思？”
“你想想，若是你大宋太祖未死，如今该是几岁？”
“未死…当是一百三十三岁。”
“嗯…长生会中共有九位长老，你猜其中的三长老是谁？”
赵言看着天机老人贱兮兮的笑容，虽然觉得极度不可思议，但答案已然是呼之欲出。
“原来如此…若是太祖的话，那皇兄的奇怪态度也就能理解了。”
他压下心中的惊骇，至少表面上看去是波澜不惊。
天机老人见状，不满地哼了声。
“你这小家伙，年纪轻轻弄这么沉稳做什么，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惊讶一番嘛！”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点素质都没有，如何成就伟业？”
赵言一副教训晚辈的口气，直接是噎得天机老人说不出话来。
“这个消息若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我绝对不敢相信…”
“原以为张老道活得够久了，却没想到还有更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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