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主系统所求的到底是什么，以系统的介绍，像它们这样的子系统数量已经不能用人类知识范围内的数量单位来统计了。
在这么多的子系统的供给下，有她没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才对，所以主要谋求的绝对不是她获取能量的能力。
那么主系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赢秦歌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初升的曦阳驱逐了大地上的黑暗，一切都踏入了光明的领土。
系统没有打扰明显在思考的赢秦歌，它眼珠子转了转，转身悄悄去把羽蛇找来。
明明已经经历了一遍位面跳跃，但羽蛇依旧没有适应其中的变化，在房间一趟就是半天。
听到敲门声的他忍着精神上的不适，起身去开门。
来者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赢秦歌，而是变回拟态的系统。
对于跟在赢秦歌身边的这个东西，羽蛇一直没什么好感，但不想赢秦歌为双方的关系而苦恼，羽蛇倒也没把这份情感表现出来。
羽蛇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
知道羽蛇晕位面跳跃，没有多想的系统把羽蛇的这份不耐烦归结在身体不舒服上。
它稳了稳自己的语气，说明自己的来意。
【宿主大大现在好像有些不太好，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这个，羽蛇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他迅速越过系统，向楼下疾行。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羽蛇身影，系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宿主大大和羽蛇一旦在一起，气氛就会变得很奇怪，而它只要这时候凑上去，羽蛇就会对它怒目而视，好像它做了天大的错事。
空旷的大厅里，修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黄白色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其变得飘渺虚无，好似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
“秦。”羽蛇小声唤了声，步伐变得有些踌躇，生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就会让面前的景象破碎。
赢秦歌扭头回看，无声询问羽蛇怎么了。
“……我好难受，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想要安慰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说出来的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没在周围看见系统的身影，赢秦歌很快就明白羽蛇为什么会下来了，她道：“那你过来坐下。”
得到应允的羽蛇没有在沙发坐下，而是盘尾坐在赢秦歌的脚边，整个身体挨着赢秦歌，感受着从她那边传来的温度。
赢秦歌在落地窗边站了很久，久到羽蛇因为熟悉的气息睡了过去，窗外的太阳也走到了头顶，她才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
脚边，羽蛇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她的腿上，毫无防备的姿势让赢秦歌恍惚间看到了过去因为寒冷而蜷缩在她怀里的重夷。
“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只是那飘渺无用的感情吗？”
赢秦歌的声音非常轻，轻到几近无声，已经陷入了熟睡的羽蛇当然听不到她的问题。
羽蛇从熟睡中醒来，身下已由冰冷的地板变成了柔软的床铺，而赢秦歌也不见了身影。
羽蛇有些懊恼地锤了拳床铺，后悔自己怎么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下好了，人没有劝到，自己还在秦的身边睡得不省人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秦的面前丢脸。
越想越后悔的羽蛇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收拾好，推门去找赢秦歌，只是客厅里打扫卫生的系统却告知他赢秦歌出去了。
【宿主大大说要去找开店的材料，在她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让我们两个守店，不要外出。】
经过两个位面的能量收集，系统已经不需要载体了，没有羽蛇尾指粗的手拿着鸡毛毯子在店内忙上忙下，勤劳的模样让人看了痛心。
而作为唯一见证了这一画面的人，羽蛇的心思却全放在了赢秦歌外出一事上，懊悔的情绪也渐渐散了去。
他转身回到二楼，阴沉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以为他已经对现状感到满足了，但经过赢秦歌直接抛下他离开一事，他才明白自己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看，只要赢秦歌想，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征求他的任何意见一走了之，他对赢秦歌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结论一出来，羽蛇的心就是一阵抽疼，密密麻麻的痛楚让他面色发白、呼吸困难。
不要乱想，秦是那种把事业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的性格，就连一开始待在他身边的系统都没有带上，不就说明这事对他来说非常急，不带上他也正常。
不断说服着自己，羽蛇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从失控中走出，稳定下来的羽蛇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血腥味。
他低头一看，只见他身体两侧已聚了一小滩血，而血的源头正是他握得青筋暴起的双手。
原来在刚刚的失控中，羽蛇弹出的尖锐指甲深深没入了他的骨肉中。
羽蛇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张开双手，暴露在视线里的是鲜血淋漓、可见森森白骨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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