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老攻来的时候就醒了，怕他骂自己才一直装睡，却听见了那些话。
为什么他不替自己凶沈明耀啊？
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觉得自己不好，将来会丢掉他？
“乖乖？”听见动静的安奕看向后视镜：“是醒了么？”
沈凌云吓了一跳，拉起毯子盖住自己的脸，闷闷说：“乖乖睡着了。”
“那睡着的乖乖记得把毯子拿下来，喝醉闷到自己会很难受，知道么？”安奕哄着。
“不闷。”沈凌云倔强的捂着脸。
安奕听出些不对劲，将车子开的更快了些。
停好车。
他并没有去扯开毯子，而是将人裹着抱回家，衣服也不换，就把人放在了洗手池上。
他调好水，戳戳毯子下肉乎乎的小肚肚，捏捏他软绵绵小腿，被轻轻踢了一脚，忍不住笑出声：“一身酒气，过来洗洗。”
沈凌云打开毯子，露出圆嘟嘟的眼睛，看向脱外套的安奕，脸一红，伸手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喝醉的人不能自己洗。”安奕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指尖：“乖乖，听话，我保证，今天不把门撞坏，好不好？”
两小时后。
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安奕，又去推裹成一团的被子：“乖乖，是哪里不舒服么？跟老攻说好不好？”
刚刚一切都很正常。
哭泣，尖叫，绷成一张弓的身体，都是往日该有的。
但缓过劲的沈凌云却突然捶打他，并哭喊着让他出去，让他走。
越哄越哭，越哭越走不了。
耗了半天才有了坐在地板上跟他说话的机会。
“乖乖，被子打开，要闷坏了。”安奕稍微用了点里去扯被子，但被子却裹的更紧，他无奈：“听话好不好？”
“不要，不听话！你，你喊别人，你一直，喊别人！”他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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