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真·撕心裂肺的痛苦，李凯旋的愤怒如同火焰般燃烧，怒鬼力量大增，瑟鬼分身大半被感染。
橘黄色鬼蜮中，李凯旋独眼亮的渗人，他嘿嘿笑着，想要走上前，将混战的30个复制体干掉，却发现自己四肢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一直以来他的四肢尽废，全靠意识驱动鬼骨活动，刚才鬼骨还可以稍微动作，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完全复苏的淤泥压制。
那么，更需要完整的人皮，来平衡淤泥鬼了，嘿嘿嘿，哈哈哈哈！
李凯旋怒火升腾，被怒鬼影响的他，精神已经稍微有些不正常，他利用鬼域推动，注射王小明给自己制造的混合兴奋剂。
却发现毫无用处，怒鬼的力量并没有增加，也对，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五脏了，激素药剂对自己无效。
那岂不是说，自己百毒不侵了？哈哈哈哈！
他张开深渊般的嘴，发出淤泥翻滚的声音，由于血肉器官尽被淤泥化解，他不光无法行动，不能说话，无法呼吸，也无法听到、看到，全靠鬼蜮感知。
李凯旋骷髅般的脸上，笑容狰狞，他控制瑟鬼分身再次合并，原本只有512的个瑟鬼经过瑟欲刺激法，涨到520个，如今合并压缩，留下260个栩栩如生的瑟鬼身影。
这些瑟鬼分身经过5次合体，个个国色天香，魅惑天成，普通人一见就把持不住，只是约有一半的瑟鬼面带愤怒，与媚笑的瑟鬼泾渭分明。
没了五感，李凯旋对鬼蜮感知更深，整个鬼蜮的三维立体图像映射脑海。
此时李凯旋才发现，自己的橘色鬼蜮与门后老者的黑色大门之间并不接触，也并非他的鬼蜮更高级。
而是取了个巧，直接立足于现实，在现实世界开启了鬼蜮，同时调低鬼蜮能量，避免鬼蜮与鬼蜮抵触，被排斥出去。
前文已经说过，任何灵异之地或者鬼蜮要想在现实世界扩展，首先要有一个链接点，或者叫锚点。
杨间的鬼蜮锚点是存在于现实的鬼眼，整个灵异世界最开始与现实世界的锚点在民国小楼第三层楼黄金门后。
而这个民国老者就是基于此，利用屋内的现实空间做锚点，开启黑色大门，将小茹传送过来。
不过即要和李凯旋鬼蜮紧紧贴合，又不引起排斥，还能保持一定强度，在李凯旋鬼蜮的冲击下不被打散，这个操作很有难度。
果然不愧是从民国活下来的怪物，有两把刷子。
瑟鬼增强，怒鬼得到平衡，理智重新占领李凯旋意识高地，他通过鬼蜮控制复制体李凯旋上前，利用五层鬼域扭曲现实的能力将复制体压缩。
然后，直接吞了下去。
他既然可以使用复制体的鬼蜮力量，那么很有可能二者同根同源，李凯旋本来就是要补全瑟鬼和怒鬼，没有道理不试一下。
吃过下去之后，瑟鬼身影果然有所增加，不过是未经合并的。
看来，这个老者并非凭空制造复制体，也需要利用所复制的厉鬼力量。
他复制的三个人里，小茹是他后辈或仆人，自不用说。张韩的刺青鬼是出自他手，小茹贴上的。李凯旋的瑟鬼和怒鬼，也都是小茹散布出去的。
老家伙，留了不只一手哈？
李凯旋不能说话，很不方便，一时之间又不能找王小明做一个机器，鬼嗓子林落梅那样的喇叭都来不及找。
他突然想起来模仿大师李青的鬼耳，虽然是耳朵，却有模仿听到的声音的能力，如果那声音是厉鬼力量，可以模仿大概七八成。
鬼耳是完全复苏的厉鬼，一双青黑色僵硬的耳朵，被李凯旋拿来装在自己头上。
最先有反应的人皮，立刻蔓延过去，从外面包裹住，鬼耳也不动弹，任由人皮覆盖。
这貌似是一个不会动的厉鬼，虽然可以模拟各种声音，但是一直到李凯旋火烧全楼，找到李青尸体的时候，厉鬼复苏的鬼耳仍在他尸体上面。
鬼耳安家，李凯旋终于能听到声音，来自于门后老者，“能将厉鬼开发到如此程度，难得。
可惜太过狂妄，像张洞一样讨厌，我小小的给他一点教训，再把完整的厉鬼给他。
嗯？他怎么没有动静了？
不应该死啊，人皮的威力有限，他又是精神类厉鬼，不怕肉身受损啊！
糟糕，这小子，自作聪明，把人皮逼到头上了。
死了？
死了就算了，再找别人培养吧，等会儿让小茹把厉鬼回收。
张韩也不错，可惜当初小茹把画贴到他后背了，一打架总是背对着人，不太雅观。
让他自己发展吧，如果可以把厉鬼扭过来，打架姿势好看点了再给他别的鬼。
诶，这个李凯，还能站起来？他的眼神好吓人，等会儿多打他几下，吓得我都没画画的心情了。
哇，他把自己复制体都吞了，好狠啊，像张洞一样无情，更讨厌了。
嗯？他怎么看过来了？他那奇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不会能听我吐槽吧？
不可能，我这么小声，还用鬼蜮隔离了，不过他黑洞洞的五官好吓人啊，今晚画一个钟馗。”
李凯旋耳朵里不停传来门后老者的声音，不，不是老者，而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通过某种方式故意变声。
这，嘴也太碎了吧。
等等，为什么我可以听到这么详细？难道，鬼耳，听声音可以穿透鬼蜮嘛？
李凯旋把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顿时整个城市的声音都传了过来，嘈杂、刺耳，李凯旋脑子里的淤泥都沸腾了。
他赶紧将注意力移开，平复了一下心情，专心听门后的声音。
门后却不再有说话声，仅有轻微的沙沙声，似乎是毛笔摩擦纸张的声音。
他居然真的再作画？
李凯旋有些无语，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九死一生，差点用了八音盒，在门后那人看来，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教训？
自己几乎拼尽全力的战斗，在他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
李凯旋的怒火从来没有烧的如此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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