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妖精？你在开玩笑吧！”
姜茶的话，让秦川攸地瞪大了眼睛。
关于妖族的信息，他在一方世界的三年，陆离曾对他讲过。
来自远古，起于洪荒。
曾为天地之主宰，没落于巫族之手。
传说妖族在鼎盛时期，挥手间便可改天换地，人类也只配成为奴仆。
后来，巫妖人三族大战。
巫族和人族拼尽全力，才打败了当时的妖族之王，将妖族封印于妖界。然而那一战，也让巫族走向了没落，让人类登上了历史舞台。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秦川一直兴致缺缺。
因为在另一个世界，也充满了这种关于巫妖大战的传说。
其内容的荡气回肠，丰富多彩，远比陆离讲的动听。
他唯一记住的就是：
这个世界的妖族并不没有灭绝，而是被封在了妖界……
“妖精不是被封在妖界嘛，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这儿还是鬼界呢，你怎么会这儿？”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所谓的区别，不过一个无我，一个是本我罢了。”
姜茶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秦川的脑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似有一丝明悟，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连忙问道：“什么意思，啥是无我，啥是本我啊？”
“哎，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么说吧：”
“当年妖族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有一部分妖族留了下来。那个时候，人类为了彰显自己的大义，并没有对它们赶尽杀绝。”
“随着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妖族的势力又渐渐发展了起来。”
“其中有一部分妖，就想把它们老祖宗再请回来，继续统治这个世界。”
“所以金鸡山上的这两只妖，就是这种妖？”
“完全正确！”
啪～
姜茶打了响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这一笑，瞬间又把秦川的眼睛看得发直了起来。
洁白的贝齿，纯洁的笑容。
她似乎就是这茫茫鬼族中的一片阳光。
只是可惜……
唉，恨不相逢未娶时啊！
“对了，那两只是什么妖，他们有什么能力，我会不会？”
“哎呀放心吧。陈姜大人怎么会让你做做不到的事呢？就算她不顾你的小命，也得担心任务能不能完成吧。”
“我打听过了，这两只都是刚入元婴期不久，你能对付得了。”
“至于是什么妖，我就不知道了。”
“啊，不知道？那你这信息……”
“嘘，有人来了。”
没等秦川的话问完，山下就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连忙躲了起来。
很快，山坡尽头出现了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向山顶走了上来……
“老头子，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啊，歇会儿？算了，还是继续走吧，要是误了大王的事儿，他又该惩罚咱们了。”
“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说这大王也是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他还派我上山，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谁说不是呢！
看着牙齿掉了大半，连说话都不利索的老妪，秦川也不禁冒了一头冷汗。
这大王当的，也真是够无奈的。
连老头都被抓壮丁了。
“唉，有什么办法呢？要是陈姜大人还在……”
“老头子，这话快别提了。要是让大王听到，又得折磨你了。”
“可不是嘛。老婆子，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可一想到丢下你一个人，我就……”
“老头子，你别说了。你要是真想死，我陪你一起。”
“好，反正咱们也活够了，不如就此了事吧。”
两个老头抱头痛哭了半晌之后，竟果真站起来朝悬崖走去。
见两人要寻死，秦川终于忍不住了。
“站住！”
他一声大喝，便跳了出去。
这一下来的突然，身旁的姜茶也没能把他拉住，只能在身后悻悻的道：
“该死，这下糟了！”
已经走到悬崖旁的两个老人，一脸茫然的回过了头。
秦川连忙走到悬崖旁，把两人给拉了回来。
两老人的反应明显有些迟钝。
半晌，才喃喃的问道：“后生，你要干嘛？”
“我说二位，你们说的大王，就是这金鸡山上的妖魔吧？”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秦川愣了。
突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他久久不回答，两个老人又蹒跚着转过身向悬崖走去。
“等一下，二位能告诉我：那个妖魔住在了那儿吗？等我除了他，你们不用寻死了。”
“小伙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杀了他们，你们不用再去寻死了！”
“杀了他，小伙子，就你一个人啊？”
“啊……对，就我一个人！”
到了这会儿姜茶还见出来，想必是躲起来了。
秦川只好一个人，揽下了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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