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岳给他擦擦泪,“你跑了这么多路,到底怎么了?”
夏弦月突然甩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给凤灵岳讲了襄阳发生的事,他们到了襄阳,找到了歃血盟,在那门口转悠好几天,没敢进,因为看着进出的人,不像在洛阳见到的那些人的样子,还好师父发现了他们,薅着他俩的后领子给领到了一个院子里,弦月轻功有了很大进步,按着韩师叔照母匣做出的安排,弦月半夜里溜进了歃血盟,将早年韩师叔他们在家里布置的机关都启动起来,年二十八的晚上,师父红着眼来安排他们次日的总攻。
讲了怎么收拾的赵如常,怎么歃血,怎么挂旗,年三十晚上,师父太高兴了,喝了个烂醉如泥,被那个叫白胡的朋友架着出去了,说街上的那个酒好喝,硬拉着他要出去换换口味,第二天等大家醒了的时候,怎么找也没找到师父,夏弦月说到这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凤灵岳按住他的手,“弦月,不要这样,你只告诉我后来又怎么了。”
弦月说,“那个白胡!我才突然想起来。姐你记得你帮我去夺归云弓那次?有两个坐着马车的人,跟柳花明说话的那个声音,就是白胡!要是我早点想起来,就知道告诉师父防着他!”
凤灵岳思索着那日听到的对话,“那其中一个是柳花明,另一个就是白胡,那日我听见有人叫他尊主,还听他叫蒋玄武的名,他是神农教的人。”
弦月点头,“是,姐,我从襄阳往北来的时候,一路打探追踪,先过了南阳,没见到他们的踪迹,我便继续往北去洛阳,还真的在城外被我追到了,但是他们有很多人,我不是他们对手,跟了几日,探听到他们说,要去烟霞,去见什么圣主,他们还说……”弦月声音抖起来。
凤灵岳说,“弦月别怕,尽管说。”
“他们说,师父这回必死无疑,说见过圣主本事的,都死了。他们一路走的都是有他们分舵的地方,我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法动手救师父出来,我决定不再往前跟,正好到了汴梁附近,我便拐了过去,姐,我来求你帮忙!”弦月目光热切。
灵岳眼珠急转,“襄阳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弦月摇头,“我与韩师叔、闻善商量好,我来追踪,他们坚守襄阳,韩师叔说,有子母双匣在,谁也打不进来,当务之急,我们要把师父救出来。”
凤灵岳在头脑里慢慢地描绘着华成峰的样子,许久没见,想起来他,心里充满异样的感觉,好像他们一起经历过许多事历历在目,又仿佛很遥远,远得已经让她觉得模糊。
当务之急,得先把他的命给救出来,只是他如果真的被送去了烟霞,她怎么救得出来?神农教总部,有许多恐怖的传说。
凤灵岳想了想,“弦月,你别急,我此刻就算跟你去,成峰也救不出来,我们两个不够。”
弦月哪能不急,“那怎么办?他们那些人心狠手辣,我时常夜里还能梦到他们对归云做的事,”说到这句,弦月抖了几下,“我害怕再晚一点,他们就把我师父给整没了!”弦月低下头噼里啪啦掉眼泪。
凤灵岳说,“我们去找一个人帮忙。”
弦月抬起头,“谁能帮忙?”
“怪大哥施即休。”
弦月突然哽住了,他眼圈里含着眼泪,在拼命地往回咽。如果有可能,他此生都不愿意再见施即休,但是,他们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帮忙,也许才有一线生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凤灵岳。
灵岳明白他的顾虑,“为了成峰,弦月,你要忍耐一时。”
弦月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匆匆休息了两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俩人就下山了,秦书生俩人昨晚上还在这,若是走,应该走得也不远。
到了山下,街市开始热闹,酒楼早早开了门,凤灵岳敲开了天字第三号,应门的是秦书生,一见是她,秦书生脸立马就冷下来了,但没挡住俩人滋溜就钻进屋了,呼喊怪大哥,但施即休不在,秦书生说,“我打发偌偌去买豆汁去了,有什么活和我说也一样。”
凤灵岳说明了来意,秦书生略一思索,摇头道,“你要是问我这个白胡是谁,根据你说的这些消息,我推测他是神农教的一个主要人物,神农教的教主陈慈悲称为圣主,底下有四位尊主,除了沈西楼、蒋玄武,便是这个胡千斤,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灵岳妹子,这事只能帮你到这里,烟霞是神农教的总部,我们不敢去,偌偌也不行,他去了,也会死在那。”
凤灵岳忙说,“怪大哥天下无敌,他怎么会死呢!秦大哥你忘了,就算我不来求,你们与成峰在半月湾、洛阳、嵩山难道就没留下点兄弟情义么?你眼睁睁看着他送命吗?”
这句话虽然更打动秦书生一些,但是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摇头,“死一个还是死两个,你让我选,我选死一个。”
一旁弦月已经攥紧了拳头,好像要出手打秦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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