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快要结束，简单寒暄之后，凌逸已经准备离开，脚都已经迈出一步了，又被穆九歌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穆九歌：“……你说这个人在死前有发现自己的错误吗？”
凌逸有些错愕的看着穆九歌，他一直以为成长到现在这个层次的人，这些问题应该早就看清楚：“从始至终她都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穆九歌不理解：“为什么总是有人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呢？”
凌逸：“因为总是会有可以制定和修改规则的人。”
精准而致命。
这种类型的问题之所以乍一看复杂，完全是因为我们从小被灌输虚假的爱与和平的概念，导致面对这种涉及到真相和人心的问题时，大脑总是难以反应过来，哪怕这是非常简单的问题。
下午，凌逸的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一直犹豫不决的山姆医生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善良的他，哪怕已经被身体中的多重人格折磨的长期痛不欲生，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们和解。
毕竟都是自己曾经拼死都想抢救回来的病人，现在选择独活，某种意义上和杀掉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对此凌逸毫不意外，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反正不管山姆最后选择的是什么，他的治疗方案始终都只有一个——电击。
有一说一，杨教授的那套治疗手段，抛开不人道、对脑子不好、严重损害身体、造成心理阴影之外，还是非常高效的。
精神病院对于电击器的申请还是很严格的，但其中有一点被凌逸钻了空子，那些事先签订协议，但后续不配合治疗的病人，可以使用电击器。
这也不难理解，某些精神病人的意识并非全天候的清醒，脑子短路的时候，之前做出的决定自然不作数了，这个时候强制手段就是必须的。
电椅上，山姆先生被死死绑住，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慌的，有些不确定和朝着自己的主治医生询问：“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凌逸：“山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身体里的那些人格哪怕是在生前都不是什么好人。
想想他们之前对你做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人都是会改变的，但这种改变总是需要一些契机的吧。
现在这些人格一直呆在你身体里，所以说他们和当初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我知道你善良，但你们根本就无法和平相处是客观的事实。
毕竟在他们眼中，你可是杀死了他们的人啊。”
山姆医生其实也知道这些，只是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而已，但在自己的主治医生面前，他直接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和他们共存呢？”
凌逸一边做着电击前的准备，一边开口，脸上自信的笑容看起来安全感十足：“很简单，不把他们当然就好了。”
山姆显然有些不理解：“啊？”
凌逸：“把他们当做你体内的宠物，掌握绝对的控制权，如此自然可以做到不影响日常生活的共存。”
山姆：“他们可是人！怎么能不当做人来看待呢？”
凌逸伸出手指左右晃动：“不不不，他们最多之前算是人，现在嘛，你还觉得他们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退一步来讲，他们当初那副愚昧无知、不知好歹的样子，真的算是人吗？他们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
况且，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当然山姆先生你如果真的不满意的话，我们会尽快提出新的解决，但这多少都需要一些时间。”
凌逸暂时闭嘴，等待山姆做出选择。
反正他不着急，目前来讲，白小姐和扎德已经完全够用了。
当初在山姆身上只是属于广撒网而已，要是过于麻烦的话，凌逸就要考虑使出拖字大法，反正真把山姆治好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出乎凌逸的预料，山姆犹豫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凌逸眉头一挑，并不打算在山姆身上用什么手段，不过是把他的那些人格全部拉出来电一遍而已。
具体电量由护士把控，凌逸手中的开关连通的是另一位被绑在电椅上的病人。
正是当初那位装病的小孩哥，他的父母已经回家搞钱，用来支持他的电疗长征事业。
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但在这位小孩哥眼里，却如同地狱一般，父母离开之后，他崩溃的速度更快了，那副狗仗人势的样子，让凌逸乐了好久。
中午刚刚发泄完，凌逸心中还算平静，只是很正常的对小孩哥进行折磨而已，手中旋钮再一次被他玩出了打碟机的感觉。
小孩哥坐在电椅上，没一会儿就开始颤抖冒烟失禁。
相较而言，山姆那边已经非常温和了。
那个刚刚被逼出来的人格本来还在骂骂咧咧，但在看到一边的小孩哥之后，瞬间老实闭嘴。
凌逸将一切看在眼里，显然小孩哥的出现所产生的效果，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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