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有事吗？”小凡问。
“图总，这是欧洲部主管报上来的预算报告。这次的交易量较大，所需预支款数量较大。”露丝说着把一份报告交给小凡。
“噢！这个单子我知道。你先回去，我们再研究一下。”鹏飞说。
“好吧！”露丝点点头走了。
小凡看看报告后问鹏飞问：“客户不是已经交了预付款了吗？”
鹏飞说：“呃！因为这次交易量较大，客户虽交了预付款，但供货方需要60%预付款，所以，我们只能替客户交一部分预付款，不过，若是老客户倒也罢了，因为这次是新客户。我们还要确认客户是否有能力支付这笔交易款项。”
小凡说：“噢！我明白了。客户是给咱们交了一定数量的预付款，但不足以预交供货方预付款对吧？所以咱们还要替他们交一部分，看来是要谨慎些。”
鹏飞说：“所以呢，对老客，我们没的说。但新客户就得慎重了。跟这家客户签合同时，哈雷他们主要也是为了开辟新客户考虑。在收预付款时，就稍破例了一下。这在平时的业务中也常遇到。”
“嗯！按这批货物的全额数量看，是一笔大买卖，客户的预付金也不算少，很诱人的吗！”小凡笑笑。
鹏飞说：“越是诱人的买卖，就越是要谨慎。所以在签合同时，就很有学问了。”
“噢？这个合同我还没有看到。”小凡说。
“因为交易数量大，合同直接到我那里了。对了，以后像这样的合同，应该先交给你过目才是。至于签字，我看以后可以规定一个限额。金额到什么限额，才由总经理签字。”鹏飞说。
“噢！这些规矩我还不知道，我想责任和权力该是相应的。至于是否每项合同都过目，不一定吧？”小凡说。
鹏飞说：“以前因为都是自家人，有些事也没分的那么清楚。你刚接任，也没给你说，对不起，是我忽略了。”
小凡笑道：“你说什么呢？干妈可跟我说了，我的工作是有侧重的。至于业务方面，只是学习，你可不要给我增加什么压力。”
鹏飞说：“你是不是怕担责任是啊？那可不行啊！虽然现在主要是学习，但以后就要担负起责任来。妈咪上年纪了，你不能让她什么事的事必躬亲吧？”
“你可不要吓唬我！那是不是你想偷懒儿啊？”小凡笑笑。
鹏飞也笑了说：“我倒是想偷懒儿呢！你还没看到吗？爸妈他们在渐渐撒手呢。”
“嗯！我也看出来了。他们都上了年纪了，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安度晚年了是吧？这个责任你是推不掉的！”小凡说。
鹏飞说：“所以呀！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呢？必须有你这个副总帮忙才行。现在是让你学习，将来我不在时，你就必须独当一面。这也是你的责任！”
“你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我怕让你失望，一时半会儿能学会吗？这可是总公司！”小凡加重了语气。
“总公司怎么了？我十几岁时就…”他看看小凡，没再说了。
“我知道！你早就帮着家里做事了对吧？我怎么能跟你比呢？”小凡看看他。
“对不起！我，小凡，我知道你的能力。你现在已是我干妹妹，我不依靠你靠谁啊？你要有心里准备，要尽快熟悉总部工作，我随时会离开，那么总部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你又在吓唬我了！难道你就那么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太不负责任了吧！尽快熟悉工作没问题，但能不能胜任，可难说。对了，在我还没有独立工作能力的时候，你不能离开！”小凡急了。
鹏飞说：“看情况吧，有件事还没敢给你说。昨晚从老爸电话里知道，妈咪的身体可不容乐观。妈咪去看了中医，亏得就医及时，身体透支还不算厉害，但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所以，什么时候能回来，回来后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工作都难说。”
“真的呀！干妈就是太拼命了。唉！这也许是家族企业一个通病吧。像股份制公司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有那么多副手呢。鹏飞，你不会拼命吧？”
“你说的对，家族企业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不想搞得太大，那还不累死啊！但又不想找麻烦，做什么股份制企业。股东之间的利益关系太复杂，牵扯的精力也太大，烦都烦死了！”
小凡说：“各有利弊吧！呃！这么说干妈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是吧？啊呀！想想我都害怕，但愿BJ那边没什么事。你若真离开了，我怎么办？”
鹏飞笑道：“怎么办？凉拌！你怕什么？不是有水叔吗。有事多跟他商量，实在不好办电联不是很方便吗？”
小凡说：“再怎么，能比你在现场吗？我的命好苦吆！”
鹏飞笑了，说：“你命苦，再苦有我苦吗？得！少叫苦。赶紧去工作吧！说不定哪天一个电话我就得回去。”
“好吧！”小凡回自己办公室了。
鹏飞看着小凡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凡，干妹妹，看来公司以后真的靠她了。他说不出这是幸运还是缘分。
自和小凡认识以来，他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早就认识似的。跟她之间的交流是那么自然，好像比跟水儿还自然和融洽。
水儿，一个纯正无邪的水儿立刻显现在自己眼前。啊呀！好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水儿，凡儿，两人忽然同时出现在他眼前。幻觉让他的心有点儿乱，这是怎么了？
忽然间，妈咪意味深长的话仿佛出现在耳边。怎么可能呢？这都什么时代了，他的脸红了。
小凡回到办公室，脑子里回想着鹏飞的话。唉！这都是自己找的。爱情，多么高不可攀啊！
干妹妹，看来我只能做他的干妹妹了。谁让自己愿意呢？但我这一辈子就为了他吗？是不是太傻了？鹏飞，难道他心里就只有水儿吗？
虽然从干妈的言语中也听出点儿弦外之音，但现实就是现实，水儿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也许干妈认自己做干女儿，从某种意义上说，可能是一种恻隐吧。自己不是也认了吗？和鹏飞只能是有缘无份吧。但每每想起这有缘无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总是酸酸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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