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皓的疑惑不仅仅是听到了声音。
——他更加疑惑的是，声音所传来的方向。
他的目光落在那五块律动的破碎石板碎块上，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他很确定，声音的源头就从那里冒出来的。
夭寿啦，石板成精了！
但在最初的错愕以后，苏皓立马又冷静了下来。
不对哦，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必要那么惊慌失措才对。
石板成精什么的，不早就是自己跟石板精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吗。
毕竟哪个星球产的系统还能绕过死板程序限制的条条框框，给自己开后门赊账的啊？
只是对方一直都装得很像那么回事，问什么回答也是一副人工智障的口吻罢了。
所以这一次对方是不打算装了？
苏皓下意识的想要调出系统面板，却发现往常随叫随到的系统面板无论他意识如何催动都没有出现的意思。
反倒是他的举动引起了刚刚冒出来了一下就没声了的声音主人的反应。
【不用再试了，那力量的载体不都出现在了汝的面前了么？】
声音的响起让苏皓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五块石板碎块上。
超能力、草、格斗、一般还有龙属性的五种石板碎块的力量聚合在一起时，竟然组成了他这个穿越者以前所认为的系统。
而在这五块石板碎块之上，淡淡的白色光点从中浮现，于半空中汇聚，继而形成了一道略显迷你的圣洁身影。
其身形近似麒麟，名为千宙腕的十字架状轮状物于其腹部连接着身体，气质圣洁又超然。
——创世神，阿尔宙斯。
唯一的缺憾是，祂的周身并未环绕着作为祂力量具现化的生命之源，也就是十九块创世石板。
苏皓的第一反应，以为是蓝星世界的阿尔宙斯那个老登来捞自己了。
可当他跟对方随之睁开的深绿色双眸对视的那个瞬间，苏皓意识到了。
——对方并非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蓝星的阿尔宙斯这个事实。
因为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蕴含的情感完全不同。
即便视界超然依旧，可那里却溢满了悲伤、自责、哀痛等情绪。
再加上祂现身时的方法和媒介。
苏皓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眼前的阿尔宙斯难道是其他世界......或者以更准确的语言来形容，是创造了莱希拉姆的世界的那个阿尔宙斯？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便在苏皓脑海里生根发芽，一会儿的功夫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就好似洞悉了苏皓的想法一般，阿尔宙斯再次叹息了一次。
【唉——】
【汝之想法并无错误。】
【吾之名为阿尔宙斯，是创造了自己的世界，同时也因自身错误而导致自己的世界一步步滑向灭亡的失败者】
“......”
对于阿尔宙斯的这番自述，苏皓唯有无言。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一段话。
大声谴责面前阿尔宙斯的大意？
事情既已发展至此，当什么事后诸葛亮并没有任何意义。
可苏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盘旋在他，或者说莱希拉姆心中的一个问题。
即便这个答案恐怕不是他们想要的，且苏皓和莱希拉姆也能猜到大致的情况。
可他还是想替莱希拉姆向阿尔宙斯寻求一个答案。
“莱希拉姆离开后，那个世界......怎么样了？”
【......】
这一次，沉默方变成了阿尔宙斯。
良久之后，祂才用略显干涩的语气回答苏皓的问题。
【汝大概也猜到了，目前在汝的面前现身的吾，仅仅只是几块破碎石板上残留的些许意志所拼凑而成的残响】
【甚至连生命体都算不上，仅仅只保留着残破且漏洞百出的记忆，以及达成使命的执念罢了】
阿尔宙斯声音一顿，苏皓竟然从祂的脸上看出了一些自嘲。
“.......”
对此，苏皓和只有沉默以对。
阿尔宙斯似乎并不想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苏皓也知道这么说下去不但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徒增伤悲。
事实曾无数次摆在他们面前，莱希拉姆、捷拉奥拉、破碎的石板碎块还有不久之前差点开启的通道另一端的气息......
这种情况下的情报交换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沉默几秒后，阿尔宙斯又一次开口了。
【汝对自己如今的状况，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苏皓秒答：“薛定谔的苏皓。”
阿尔宙斯：？
啥定谔？
“好吧，其实现在我感觉......”
皮了这一下之后，苏皓还是正经了起来，老老实实把自己刚刚的感受给说了出来。
毕竟他已经有所察觉，眼前的阿尔宙斯恐怕就是自己能否打赢复活赛的关键。
更别说自对方现身后，不仅身后疯狂传来的拉扯感没了，目光落在石板碎块上，自己也没有一种好似快变异了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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