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光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厨房里灶台上正熬着热滚滚的白粥,顿时勾起了馋虫,他对着杨芹喊到:“杨姐,打两碗粥,我把你们家薛东来喊起来了,然后再拿一笼包子、四根油条,两碟咸菜。”
“好的,好的,您先找地方坐,我等下给您端过来。”杨芹笑吟吟地对白海光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
白海光说完找了一个角落位置的空位坐了下来,外面来买早点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白海光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地把话套出来,以免引起无关人等的关注。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小店内,谈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好在在店内用餐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部分人都在窗口买完包子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薛东来一瘸一拐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因为没有睡好觉,他的脸有一些浮肿,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迫起床的。薛东来裹着军大衣,不情不愿地坐在白海光对面的位置上,他双手互相插在袖口里,哆哆嗦嗦地,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离开温暖被窝的寒冷。
“这天真冷……”薛东来耷拉着头,打着冷颤说道。
白海光眯着眼睛端详着薛东来,说:“你这身子骨看起来不像五十岁,像八十了,不过很多八十岁的老人家都没有你这么怕冷。”
“嘿嘿……喝喝热粥就好了。”薛东来谄笑道。
“来了,来了,赶紧趁热吃,这个天凉得快。”杨芹端着一个大托盘朝他们走来,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说,“给你们打了一碟醋,沾包子吃的”
“嗯嗯!谢谢杨姐。”白海光客气道。
看着热气腾腾地白粥,白海光顿然感觉到温暖,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口热粥,暖呼呼的热粥顺着喉咙慢慢滑到胃里,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都回来了,他再大口吃着滚烫的小笼包,就着白粥和咸菜,能在寒冷的冬天清晨吃上这么暖胃的早餐,实在是一种享受。
昨晚熬夜伤得精神,就这样被五谷杂粮补了回来,白海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慢慢咀嚼着油条,一边与薛东来聊着天:“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出去赌博啊?”
薛东来被白海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呛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啊?没有啊,最近手头比较紧。”
“那照你这么说,手头不紧就会去赌了吗?”白海光漫不经心道。
“哪里哪里,我早就戒赌了,不玩了!”薛东来悻悻道。
“金盆洗手了?好事啊!是不是因为张大金的缘故?”白海光说。
“呃……也算是吧。”
“你说,张大金的死,会不会跟他那些追债的人有关?”
“不可能的,张大金没欠多少钱,他还没我欠的多呢,我们虽然好赌,但是赌的其实并不多,这些放贷的不可能会为我们这些小角色而大动干戈的。”
“可是上次还听你说张大金还欠你钱呢。”白海光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而且你跟小郭说的张大金欠你是五百,跟我们说的却是一千,到底究竟多少啊?”
“呃……我们之间借钱,是算利息的……”薛东来支支吾吾道,“他借了我五百块,一个月就得涨五百,所以后来你们来问我的时候,已经从五百涨到一千了。”
“你们不是亲戚吗?还算利息啊?”白海光嗤之以鼻。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薛东来说得振振有词,“但是我不知道张大金会死……”
说到这里,薛东来竟有一丝伤感,毕竟是相处多年的亲戚关系,而且因为张大金是因为被人谋杀的,这种死亡方式,在没有破案之前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纱,令人恐惧又好奇。
“那你觉得张大金的死因是什么呢?你跟他的关系最好,也许你会给我提供线索。”白海光见说到关键点,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迥异地盯着薛东来。
薛东来也放下了筷子,深深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他有没有女朋友?”白海光冷不防地来这么一句。
“啊?”薛东来显然没有想到白海光会问这个问题,他咬着嘴唇,他思考了一会儿,犹豫地摇了摇头,“没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没有吧?”白海光知道这个问题是问不出什么的,即便薛东来知道实情,为了自保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白海光问这些问题,主要是想看看问题使对方产生的面部反应,当下不知所措时的状态是最能反应对方是否在说谎,以及是否有隐瞒。
很显然,薛东来紧张的神色,以及他咬嘴唇的反应,足以说明他此刻很紧张,如果没有说谎的话,干嘛要紧张呢?学过微表情心理学的白海光知道,当人们感到紧张或焦虑时,他们可能会用力咬紧嘴唇,这种紧咬的表情可以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情绪和压力。
“我不记得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张大金身边有女人。”薛东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自主地瞥向右侧,看似在回忆,实则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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