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见了昌欢给母亲买的首饰,眼热心急,背地里数落丈夫昌乐,“你成天咋咋呼呼的,吹嘘自己有这本事,有那本事,看看自己老婆的手上和脖子吧,光溜溜的,比脸还干净,再看看你妈和你妹妹,人家脖子和手上,金光灿烂的,那才不枉做一回女人呢。”
一顿数落,说得昌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缓了缓气儿,自嘲道,“那有什么呀?他们老赶,不懂时尚,那些破玩艺,早就过时了,现在穷人才戴那些东西,真正有钱的人,全玩钻石。
”你别急嘛,你等着,将来要是不让你戴上一百克拉以上的钻戒,就算我白做了一回男人……”
“呸!”一句话气得媳妇回嗔作嬉,笑着骂道,“你成心要戏弄老娘呀?等你弄来了那么大的钻戒,只恐怕连老娘的骨灰都找不到了。”
二人说笑了一会儿,上床睡下。
虽说是夫妻间的说笑,妻子的话,却真的刺伤了昌乐的自尊,从那时起,他对教师的工作,感到厌倦了,不再像往常那样,一门心思用在教学上,更多的时间,是跑到学校图书馆里,翻看一些商业营销一类的书刊,指望找到一条致富的捷径。
有时,昌乐也想向妹妹昌欢打听一些眼下的赚钱门路,可一想到自己是大学毕业,又是昌欢的哥哥,一年下来,省吃俭用的,又在父母这里蹭吃蹭喝,自己积攒下来的钱,连给老婆买件像样的首饰都不够,心里先是胆怯了三分,不好意思张口。
“爸,昌欢现在做什么生意呀?这么赚钱。”一天吃饭时,趁昌欢不在桌边,昌乐给父亲斟了杯酒,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随便问了一句。
恒安经昌乐这一问,才突兀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昌欢失业回家,说是到集贸市场蹲摊卖首饰,除了最初的几天,每天回家后,还和她妈唠唠生意上的事,后来就没再听她提过生意上的事儿。
商业行里有句谚语,叫做有事无事常在行,说的是,生意人要耐得住寂 寞,守得住摊儿。
可昌欢并不这样,有时半晌午不出门,有时天黑之后才回来,又老长时间不见她外出进货,生意却好像挺红火,除了时常给他买好酒好菜,还给她妈添置了几件纯金首饰。
光这笔钱,像昌乐这样当教师的,就算不吃不喝,也得攒上两三年,才能买得起,可眼下,这些对昌欢来说,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这些事,不细想,还没觉得怎么样,仔细一想,吓出恒安一身冷汗。
恒安隐隐感觉,昌欢现在做的生意,和他们家族几代人共同经历过的遭遇,有着某种关系。而这又恰恰是他不愿在昌欢身上看到的。
这样一想,恒安额头就涔出一层汗珠。怕被昌乐看出破绽,赶忙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眉心紧皱了一会儿,缓了缓神儿,才装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嘟囔道,“谁知道她成天捣动些什么?”
心里有事,匆匆吃了午饭,恒安回到里屋躺下了。
见昌乐夫妇吃过饭,上班去了,妻子正在收拾碗筷,恒安快速打开衣柜,把手伸进左下角的包裹下,触摸到书稿还在,心里稍稍安稳些,关上柜门,仍觉有些不踏实,借口上街溜溜腿,出门后径直往集贸市场那边去了。
进了集贸市场,人不多,都在歇晌。
恒安转了一圈,没见到昌欢,心就悬了起来,预感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根据昌欢每天出门进门的时间推断,恒安断定她这会儿,不会离家太远,可能就在城里。
出了集贸市场,恒安往几处闹市区寻去。寻了几处,没发现昌欢。恒安又往长途客运站那边寻去。
在离车站不远的一条人行道上,恒安看见昌欢正背向车站,向前走着,两手抄在兜里,显得挺悠闲,又有些漫不经心。
在离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乡下人,刚从车站里出来,正行色匆匆地在昌欢身后往前赶路。
等那乡下人距昌欢还有十多步远时,昌欢兜里的首饰盒,忽然滑落到地上,昌欢随后加快了脚步,急忙向前走去,甚至没听见身后有人提醒她东西掉了。
那乡下人冲着昌欢喊了两声,眼见失主并不理睬他,只是一味地急急向前走去,那乡下人便停了下来,哈腰拾起地上的首饰盒。
当那乡下人正要打开看时,忽然一个老头闪到身前,抻着脖子问道,“是什么?什么东西?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那乡下人见老头儿过来掺和,面色不悦,却又无奈,只得恨恨地打开首饰盒,刹那,一道金光闪出,盒里是一枚纯金戒指,看得那乡下人两眼发直。
“真的!纯金的!你看,价签上写的:24k的,纯度百分之九十九呢,就等于是纯金了,现价八百多块呢。”身边的老头儿急不可待,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这会儿再看那乡下人,拿首饰盒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停了一会儿,问身边的老头儿,“丢东西的人走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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