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心里有些后怕,浑身感到发冷。
以前,他从没想过,昌庆从事的工作,居然会担下这么多风险,做为父亲,在儿子遇到生命危险、暴敛钱财、职业良心、责任义务面前,他实在不知道,该教儿子走哪条路,才算是康庄大道?
昌庆看出父亲正为他的处境担心,安慰父亲说,“爸,现在好了,我辞了工作,自己干,就不存在这些麻烦了,我只管颁发记者证、采访证,不消到一线去采访了,只收取管理费和记者培训费就行了。”
“只怕不容易呀。”恒安说道,“当初,你二哥看见你姐赚到钱了,经不住你二嫂鼓动,非要辞职下海,开饭店。我和你妈劝也没用。后来怎么样?不到半年,饭店黄了。好歹你姐可怜他,给弄到她的公司里,安排了个活儿,这才算安顿下来。”
“爸,我这里,你不用操心。”昌庆自信地说道,“我将来不光管理记者站,我还要利用手里的杂志,不断地发行增刊,为各行各业职称评定中,需要发表论文的客户服务。
“比如,你们教师,现在评高级职称时,需要在国家级以上的学术刊物上发表过文章吧?我的杂志《社会观察》,就是有国际出版物编号的,我可以根据情况,适当发行增刊,为那些评职称需要的客户服务。
“按每发表千字论文收费一百元计算,一期增刊一百万字,每增发一期,抛除成本,就可纯收入八万元。根据不同学科的评职称情况,我可以增发教育版、医学版、经济学版、工程学版、农林学版等等十几类增刊,按一年最少出版一百种推算,这笔收入,就有七八百万。
“另外,我还要购买一些书号,编篡中华名人大词典一类的百科全书,面向全社会征稿,凡想把自己编入中华名人大词典里的人,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我就可以满足的他的愿望,把他编到书里。
“此外,还可以经常搞些评奖评比活动,任何个人或者单位,只要参与了,缴纳一定的费用,我就可以根据他缴纳的费用多少,颁发给他相应的获奖证书。爸,你相信,北京这里,是天子的脚下,赚钱肯定比其它地方容易得多。”
听昌庆讲的头头是道儿,思维缜密,挑不出什么毛病;昌庆讲的事,父亲大多数又不太了解,只是评定职称,需要在国家级以上的刊物上发表文章的事,恒安是知道的。
他们学校的老师,为了评高级职称,天天为找不到合适刊物发表文章犯愁,要是昌庆办的杂志,真能在这方面下些功夫,赚钱是毫无疑问的。
看看儿子现在还没成家,就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混得这样阔绰,恒安心里虽说担心,却少不得有些展样。
从昌庆刚才跟他述说的思路来看,自己这个小儿子,在京城这几年的历练,远比他的同龄人要成熟;叫人担心的是,这种成熟,一旦发展到极致,便会使一个人变得老于世故,玩世不恭,如果身边没有个人加以约束督管,极容易消极处世,自甘堕 落。
眼下父母不在身边,一旦他辞了职,又少了组织上的约束,他一个人身处繁华的京城,天马行空,随心所欲,真是叫人不能放心,要是有个可己的人,在身边督管着,时时提醒他想到家庭责任,倒能拴住他的野 性,不至于走了歧途。
可昌庆现今已近三十,还没成家,这叫当父母的,怎生不牵挂?想到这里,恒安趁机问道,“我这回从家里出来时,你妈特地嘱咐我问问,你的婚姻大事,现在怎么样啦?”
昌庆每次回家,母亲叨咕得的最多的,就是婚姻的事,直唠叨得他一听这个话题,头皮就发麻。现在又听父亲提起,心里就有些不自在,难为情地喃喃道,“不急,不急,等忙完眼下的事,我会考虑的。”
听昌庆这样应付他,恒安多少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劝说儿子,“婚姻的事,不能太理想化了,完美的婚姻,其实是不存在的。只要是正经人家的的孩子,知道过日子,懂事,差不离儿,就行了。
“人过三十天过晌,好日子就不多了,选择的余地也越来越少,这么挑挑拣拣的,就把自己耽误了,最后找到的,也不一定比年轻时找的好,白白留下许多遗憾。”
顿了一会儿,父亲又说道,“这里要是实在不行,我回去让家里人,在老家那边帮你找,怎么样?”
“不用,爸,”眼见父亲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昌庆急忙岔开话头,“我现在要想在这边成个家,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回家告诉俺妈,就说等我把眼下的事忙完了,立马就办这事。爸,你坐了一 夜火车,也乏了,休息休息吧,中午我领你到饭店吃饭,顺便带你上街转转。”
见昌庆不爱谈婚姻的事,恒安也不想逆着儿子的性子,收了口,斜依在沙发上休息。
中午吃过饭,昌庆匆匆领父亲在家附近转了转,送父亲回家休息,又匆匆离家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恒安睡了一觉,感到浑身解了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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