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感觉右臂被妻子的指甲掐进肉里，左耳被周楠的吐息吹得发痒。
拍卖环节，妻子故意举牌竞拍下周楠看中的翡翠镯子。
当司仪宣布成交时，她笑着将镯子戴在张煜腕上："张总今晚的战利品。"
周楠则突然咬住张煜耳垂低语："不如把我拍下来？"
散场时暴雨倾盆，张煜的迈巴赫困在车流中。
妻子突然扯开他衬衫，牙齿磕在胸口的疤痕上："那年爆炸……"
她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失去你？"周楠从后座伸手，指尖抚过他后颈："现在知道了。"
暴雨过后，露台湿漉漉的爬山虎滴着水珠。妻子裹着张煜的西装外套，坐在秋千上摇晃，睡裙下摆沾着草屑。
周楠倚在栏杆边抽烟，火光照亮她侧脸的泪痣。
"为什么接近我？"张煜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翡翠镯子。
妻子晃着秋千笑出声："那年迪士尼，有个小男孩买走了最后一个草莓冰淇淋。"
她踢掉拖鞋，赤足踩上湿漉漉的地面，"我站在旁边哭了半小时。"
周楠弹掉烟灰，银铃在月光下闪烁："化工厂爆炸那晚，我在急诊室值班。"
她掀起裙摆，小腿上有道狰狞的烫伤，"救你的消防员里，有个是我表哥。"
张煜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照片——迪士尼的米奇耳朵下，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正是今晚的妻子。
而周楠脖子后的蝴蝶骨上，隐约可见当年消防员编号的纹身。
"所以……"张煜扯开领带，夜风卷起两位女士的发丝，"这场游戏从十二年前就开始了？"
妻子笑着将红酒泼进泳池，月光在水面碎成银河："现在该你选结局了。"
周楠突然扯掉蓝宝石项链扔进泳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煜的衬衫。
她踮脚咬住他喉结："要么让我们吞了你……"妻子从背后抱住他，指尖划过腹肌："要么让我们溺死在你怀里。"
外滩十八号的露台酒廊飘着雪茄与香槟的气息，林晚晴倚在镀金栏杆上，酒红色真丝礼服在江风中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晃着水晶杯中的陈年波特，琥珀色酒液倒映着对岸陆家嘴的霓虹森林。
"张总并购案的核心数据，值这个价。"周楠的翡翠耳坠擦过张煜耳际，黑色蕾丝手套夹着加密U盘滑进他西装内袋。
她今天梳着赫本式盘发，颈后露出蝴蝶骨上的暗红色编码纹身。
张煜按住她即将抽离的手腕："周小姐的情报网倒是比国安局还灵通。"
他瞥见纹身末端的数字——正是三年前化工厂爆炸的日期。
"比不上林总的枕边风厉害。"周楠轻笑，指尖在张煜掌心画圈。
她今天喷的香水是苦杏仁与龙涎香混合的致命诱惑，与林晚晴身上的晚香玉形成微妙对峙。
酒会突然骚动。
林晚晴端着香槟塔最顶端的酒杯走来，十厘米细高跟踩碎满地月光。
她在张煜面前站定，突然将整杯酒倒进周楠的深V领口。
"凉快吗？"林晚晴笑着擦拭指尖酒渍，"听说周小姐最近在收购制冰厂。"
冰酒顺着周楠的锁骨流进沟壑，在黑色礼服上洇出暗色水痕。
她突然抓住林晚晴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林总不如亲自检查下，这里冻得硬不硬？"
张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认出周楠胸针上的蓝宝石，正是当年爆炸案证物之一。
而林晚晴腕间的钻石手链，分明是迪士尼限量款——与他们初遇时那支冰淇淋同款造型。
"两位女士，"他扯松领带介入对峙，"不如到休息室换件衣服？"
更衣室的镜面墙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林晚晴突然撕开周楠的礼服后摆，露出腰侧淡化的烧伤疤痕："2018年9月15日，仁爱医院烧伤科。"
她指尖抚过凹凸的皮肤，"周护士那晚值夜班对吧？"
周楠反手扯掉林晚晴的钻石手链："2008年7月23日，迪士尼幻想工程师后台。"
她将断裂的链条缠在指间，"林小姐偷走演职人员通行证的事，需要我调监控吗？"
张煜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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