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薄雾遮掩，但他依然能隐约看到，湖心那片区域的湖水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沉，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极其微弱的银灰色光泽，仿佛湖底真的沉睡着某种即将苏醒的巨物。
笔记本中“湖心之眼”的描述，如同警钟在他脑海中轰鸣。
“啧，这雾蒙蒙的，啥也看不清。”王亮顺着张煜的目光望去，大大咧咧地评论道，“不过说起来，这镜湖晚上是挺瘆人的，老子晚上路过都加快脚步。”
“二哥你也有怕的时候？”何木笑嘻嘻地调侃。
“怕个鸟！老子是嫌冷！”王亮梗着脖子反驳，用力拍了拍张煜的后背，“是吧，老六？”
张煜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知道，王亮的“怕”或许只是本能，而他的“惧”，却是源于对残酷真相的认知。
上午第一节课是《高等数学》，在最大的阶梯教室。
张煜和兄弟们走进教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靠窗的前排位置，他看到了陈琛。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羊毛开衫，细腻的羊毛面料柔软地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形，开衫的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里面白色蕾丝衬衣的领口，以及一小段白皙如玉、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开衫下摆收束，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下半身是一条深灰色的百褶羊毛短裙，裙摆随着她坐下的动作散开，露出包裹在厚实黑色连裤袜里的、并拢的纤细双腿，膝盖并拢，小腿的线条匀称而柔美，脚上是一双擦得干净的黑色圆头小皮鞋。
她正低头看着书，柔顺的栗色长发从肩头滑落，几缕发丝垂在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边。
阳光透过薄雾和窗户，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当她偶尔抬起头，看向讲台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像林间未曾污染的清泉，带着一丝怯生生的专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似乎感应到了张煜的注视，她悄悄转过头，目光与张煜相遇的瞬间，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躲闪开，白皙的脸颊瞬间爬满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和那截白皙的脖颈。
她慌忙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绞着书本的页角，那副羞怯纯真的模样，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牢牢吸引着张煜的目光。
张煜看着她，脑海中却再次闪过地底废墟中她绝望的眼神。
这份纯净，究竟是这个镜像世界最后的馈赠，还是……最致命的陷阱？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兄弟们暧昧的低声哄笑中，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上课铃响，老师开始讲解复杂的微积分。
张煜努力集中精神，但公式和图形总是不自觉地与记忆中那些扭曲的神经束和能量回路重叠。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静电的酥麻感，这是“镜像”不稳定的又一征兆。
课间休息时，他起身去走廊透气。刚走出门口，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花调和一丝烟草气息的香水味。
黄莺正倚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姿态慵懒。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衬衫的材质极尽顺滑，紧紧贴合着她那前凸后翘、堪称完美的沙漏型身材。
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大胆地展现出她胸前那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和那道深邃诱人、引人无限遐想的沟壑，饱满高耸的美好伟岸将真丝面料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包臀一步裙，裙摆紧束，完美地勾勒出她丰腴挺翘、弧度惊人的臀瓣，以及那双并拢时严丝合缝、裹着超薄透明肉色丝袜的、笔直修长到无可挑剔的玉腿。
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尖头细高跟，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傲人。
她波浪般的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线微挑，勾勒出妩媚的弧度，红唇饱满欲滴，如同熟透的车厘子。
看到张煜，她眼波流转，带着惯有的审视和一丝玩味，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学弟，脸色这么差？”她迈着猫步走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韵律，那股混合着冷香和成熟女性魅力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了张煜，“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在担心……湖里的‘东西’？”她走到张煜面前，几乎贴到他身上，仰起脸，吐气如兰，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带着赤裸裸的试探。
张煜能清晰地看到她真丝衬衫下那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内衣边缘，以及那深邃沟壑旁雪白细腻的肌肤。
这种成熟女性充满侵略性的诱惑，带着一种危险的芬芳。
“不劳黄莺学姐费心。”张煜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冷淡。
“呵，还是这么不可爱。”黄莺轻笑一声，伸出涂着豆沙色蔻丹的纤长手指，轻轻替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凌乱的衣领，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姐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些‘风景’，看看就好，靠得太近……容易湿鞋。”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镜湖的方向，随即又落回张煜脸上，眼神深邃，“尤其是……当你身边，还跟着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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