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梯口，我最后一次追问佳怡的闺蜜小敏。
或恳求。
求着那个坏女人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一次说完。
虚惊一场。
瞅瞅我，又不淡定了。
原来所谓的“解放天性”和“让人欣赏”，指的是“写真”照片发布到网络上的事情。
只有几张，小敏和妻子共用的账号，由小敏管理，在外网，也没有露脸。
也没有不雅。
小敏颇为无奈地说：“弟弟，你不会真那么古板吧，这几张照片别说外网，就是国内社交平台发出来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不想被人认出来而已。”
“嗯，拍得挺好看的。”
这次我淡定了许多，说紧张，还是紧张，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好像快要学会平衡自己的内心了，即便是面对妻子的问题，也可以快速处之泰然。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浏览。
时停时走。
并不是很能接受。
艹，评论区还有直接发黄图的，有什么大病么？
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就不提了吧，别人怎么样我拦不住，只管好自己和内人。
继续浏览主页里的照片。
小敏见我发呆，冷冷地说：“看够了么？差不多了吧。”
“嗯……”
我回应着，咽了口口水。
因为账号里更多的是小敏自己的照片，身材不一样，我认得出。
有些也基本露脸。
她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我，那些性感而撩人的写真照，不是网图啊，是旁边这个女人的。
唾手可得。
她上传的照片可比妻子大胆多了。
服道化的花样繁多。
确实很好看，很性感。
然而能做到如我这般纯粹欣赏的人，能有几个，发布出来的目的，不就变了质吗？艺术落了地就成了低俗。
我也不能维持太久。
凝望深渊久了，心里的兽便蠢蠢欲动。
对那些让人容易想入非非的姿态，又有几人能把持？
在安静的楼道里，看她的写真，通风窗透进来的月光，照在她的半边轮廓。
“就你这么经不住诱惑，对得起佳怡？”小敏怒而息屏。
“放心，我有理性，就是你像照片里那样，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非礼之举。”
我异常坚定。
对女生而言多少带点侮辱。
她颇为不屑地说：“别那么肯定，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想还是不能？”
“我不能？”
“怎么，不服气？”
“好，不能。随便你觉得。”
不与之争论。
临走嘱咐她，千万看好手机，不要泄露，虽然佳怡拍的那些照片，尺度最大的，也没有明显露点，但传出去多少会让我醋意大发，我不喜欢别人品评。
大约在楼道里呆了一刻钟。
我回到家。
知道小敏帮佳怡拍的写真照片只储存在SD卡里。
从小敏那里我也拿到了一份，很漂亮，舍不得删了，所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代沟呢？不过是在遭遇生活的毒打时，没有沟通好。
再晚一些，我收到了当天的营业日报，惊掉了下巴。
险些以为店长发错了。
反复询问确认。
自己又亲自登录后台查看。
豁达的心情一下就塌了，乌云压顶。
营业收入：3261
工作日的第一天，也是高额优惠活动结束的一天，直接断崖式下跌到了3k。
这是什么啊！
形势忽然严峻，我拿着手机，默默走进书房，闭关狠狠地想方案。
十一点。
妻子应酬回来。
不算晚。
进门默不作声。
脱去高跟鞋，放下包，先去了洗手间。
我在工作，她也没有打扰。
“你回来啦。”
“嗯呢。”
“吃饭了吗？”
“吃过了的。”
我走出书房，主动迎她。
她坐在沙发上，有一些疲态。
情绪似乎不大正常。
我倒了杯水给她：“怎么样，今天跟欣琪蛋糕协商，出结果了吗？”
妻子看我一眼，没有答复，却说：“哎，你今天应该一整天都在学校吧？”
“对啊。”
“同学们都很可爱吧？”
我挠挠鼻子：“有啥可爱的，嗯……可爱的倒也有，我没怎么交友，就奔着补个全日制的本科学历去的。”
妻子点头，抿了口我给她倒的柠檬水。
眨眨眼。
我看出来了，她真的有心事。
故意找我聊些有的没的话题，来掩饰你自己的遭遇吗？
跟欣琪那边的负责人没谈好，还是说被人欺负了？
我我出现了应激性反射，但没表现出来。
妻子低着头，红唇贴在杯口，又说：“那你是一直在学校，呆到下午下课才回来的吧。”
“嗯，对啊。”
我心里构想着她的事，没意识到她想聊什么，正要开口直接问她，就听见她幽幽地陈述。
“那我可能是认错人了，中午我在阳光城，看到一个人，长得好像你，跟一个女生单独一起吃饭，然后从餐厅里出来，就去了电影院，看着侧脸跟你太像了，哎不过呢，你要是在学校里结交了朋友，就找个时间带回来一起吃个饭认识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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