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那路明非呢？”弗罗斯特问，“你接触了吗？”
“没机会。”帕西说。
弗罗斯特说，“那就早点回来了，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吧，你也到了该洗血的时间了，以后伱尽量避免执行任务。”
“我的存在不就是这只有这些意义么？”帕西轻声说。
对方陷入了沉默。
“抱歉，我明天早上就会回去。”帕西继续说。
“好。”
电话挂断了，帕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放掉了浴缸里的水之后，又简单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
走到落地窗前，默默注视着深夜中的城市，眼神空洞洞的，无论是那冰蓝色瞳孔，还是黄金瞳。
————
次日清晨，路明非斜躺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嘴里叼着一片涂着炼奶的面包片，他看了一眼旁边楚子航，“师兄，你在写什么？”
“任务报告，虽然在尼伯龙根中什么都没发现，但这件事情也要汇报给学院。”楚子航手指在键盘上跃动。
“哦哦，那之后学院会派人来么？”路明非随口问。
“应该会派执行部正式专员过来。”楚子航说。
路明非不再说话，实际上他并不担心学院派人来BJ会发现些什么，因为夏弥已经很确定的跟他说过了，BJ的尼伯龙根已经关闭了，没有人能打开了，除了那个叫耶梦加得的龙王。
“你们都起来了？”穿着白色棉布睡衣的夏弥出现在房间门口，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样子。
“早上好啊。”路明非对着她挥手。
“路师兄，居然也起来了？”夏弥有些诧异地说，“你居然没有赖床。”
“这话说的，偶尔也要早起一下哇。”路明非嘿嘿地说。
夏弥走进了浴室，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才从里面出来，她走过楚子航旁边时，看见桌上有一个包装盒，“这是什么，吃的吗？”
“早餐只有面包片。”楚子航指了指桌上打开的面包片，又指了指那个包装盒“这是我从尼伯龙根里带出来的东西，我让酒店服务员给了一个包装盒装好，待会出去把东西寄回学院，让教授团分析。”
“哦。”夏弥很显然失去了兴趣，自顾自拿起一片面包片，往上面涂草莓酱。
“对了，昨晚的事情，谢谢你了。”楚子航停下了敲动的键盘。
“不客气。”夏弥笑，“那你要请我出去玩么？”
楚子航神情有些木讷，夏弥帮过他，他会报答对方的，可以请她吃个饭，或者送个礼物，但带她出去玩，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夏弥眨巴着眼睛看着楚子航，“我想去游乐园玩。”
“为什么要去游乐园？”楚子航不解。
“因为我没去过啊。”夏弥笑眯眯地说，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而且游乐园有摩天轮，摩天轮耶！楚少你知道什么是约会三大圣地么？”
在旁边路明非听完一愣，这不是绝杀我楚师兄么？楚师兄虽然“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约会三大圣地可不在他知识面之中。
楚子航默默摇摇头。
“电影院、水族馆和摩天轮哦。”夏弥掰手指一个个地数。
楚子航表情有些僵住了，因为这三个地方他去过其中两个……高中的时候为了回报拉拉队长到现场支援篮球队比赛，邀请她看了一场电影，此外他还因为要和仕兰中学舞蹈团团长做一份以海洋生物为主题论文研究，邀请团长参观过水族馆。
当然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无论是啦拉拉队长，还是舞蹈团长，所以他初中的时候总感觉有个女孩在身后用一种很幽怨眼神看着他……
“电影院很黑的，女孩会对男孩产生自然依赖感，如果是恐怖片，男孩还能顺势握住女孩的手哦！带女孩参观水族馆还可以显得你文质彬彬又很喜欢动物，女孩都喜欢有爱心的男生。至于摩天轮的话，是最适合表白的地方，在那里没人能打扰你，女孩也逃不走，从摩天轮最高点到地面，男孩有足足十分钟时间来表白……楚少也可以把握机会哦。”说到这里，夏弥对着楚子航挤眉弄眼。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是搞不清夏弥到底想表达的意思，她是单纯想去游乐园玩一下，还是有其他意思？
她总是那么蹦跳，像一只兔子，可楚子航是一个思维像刀一样笔直的家伙，以至于他根本搞不懂她的想法。
“我们今天就去吧？”夏弥说，“我看来今天石景山游乐园有活动呢，票价有打折哦。”
楚子航迟疑了一会，“现在还在任务中。”
“师兄，你刚刚不是说会有执行部专员过来了么？把事情交给他们就好了。”路明非在旁边提醒道，“还有你们不是要出去寄东西么？顺路咯。”
“是啊，是啊。”夏弥凑到楚子航面前，一脸期待看着他。
楚子航迟疑了一会，看向路明非，“你要一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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