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要向校长说明情况。”
曼施坦因猛地睁开眼睛，表情严肃地看着江守云。
那幅画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被用于“入学培训”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幅画的来历，但也知道它对于学院的意义，已经超过了炼金道具的范畴。
哪怕他很欣赏这位新生，期待对方能够发光发热，也不能鲁莽地做出决断。
闻言，楚子航目光闪烁，瞥向外面疾驰的风景，身体紧紧地绷起。
不管江守云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对方试图采取不利举动，他都要和江守云一起逃离了。
但在他冒出这个念头时，一只手却按住他的手臂。
“好。”江守云轻轻颔首，带着歉意道，“毁坏学院的财物，确实是我的错误，我愿意做出赔偿。”
闻言，芬格尔挑了挑眉毛，又低着头笑了一下。
曼施坦因也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摸出了手机拨打。
或许是出于尊重，或许是因为紧张。
四个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视线汇聚在开启免提的手机上。
三秒后，电话被拨通了。
“你好，曼施坦因。”
低沉温雅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笑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接我们的‘theone’回家的路上。”
像个地道的欧洲绅士，说的却是地道的中文。
“昂热校长，很抱歉打搅您。”
曼施坦因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已经接到了新生，但是有些特殊情况，现在还需要您定夺。”
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但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有意，他并未说出江守云对“言灵·皇帝”的反应。
“憎恨？”校长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淡淡地说道，“我们的‘theone’是这么说的吗？”
曼施坦因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应了一声。
“这就对了，或者说，太棒了。”校长轻笑道：“曼施坦因，你还记得十年前那次挫败吧？”
曼施坦因沉默地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沉声道：“没有人会忘记。”
十年前，卡塞尔学院曾经也是一座神秘的军事堡垒。
但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混血种军队，那些严格遵守纪律的军人们，在一次意外中全军覆没了。
“数千年来，龙族曾是世界的造物主、先驱、君王，谱写了真正的历史，而人类在其中扮演着盗火者和奴仆的角色。”
“前人负担着屠龙的使命，一次次把龙族复兴的努力埋葬，直到今天，卡塞尔学院继承了他们的遗志。”
“历史上的屠龙家族走向消亡，在新的时期，我们必须引入现代的教育机制，和龙族的战争，我们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一些天才，能够统领天才的领袖。”
“天才需要自由，领袖需要勇气，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打开那扇门，在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前提供庇护。”
校长低声道：“那幅画已经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它为我们找到了一个敢于向黑龙之王挥刀的天才领袖。”
“我很庆幸我们的‘theone’没有在那股威压下感到恐惧，这是我今年遇到最高兴的事情，我甚至准备开一瓶香槟庆祝了。”
闻言，江守云眯了眯眼睛，心中对这位校长的印象也更加深刻。
“可是。”曼施坦因迟疑了片刻，“他损坏了那副炼金道具，终究还是……”
“我亲爱的‘theone’，江守云，伱在听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校长便带着笑意，大声打断道：“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为特聘教师的s级新生，你不介意花点工资做出一些赔偿吧？”
“自然不介意。”江守云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校长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或许可以试着修复那幅画像。”
“那可太让人期待了。”校长爽朗地打趣道，“顺便采访一下，斩断那副画像的感觉如何？你可是做了我一直想做却不舍得做的事情。”
闻言，江守云思索片刻，最后才给出了回答。
“感觉不够过瘾，没有丝毫快感。”他轻声道，“只是切开了一团朦胧的黑色雾气，刀刃上没有沾染丁点血液和皮肉。”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杀掉真正的黑龙，斩下祂的头颅。”
此话一出，周围的三人都怔住了。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旋即传来一声轻笑。
“我期待着邀请你来喝下午茶。”
“很荣幸有此殊荣。”江守云点了点头，默默将这个约定记在了心底。
待到校长挂断电话，忙音传来，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师弟，你是这个。”芬格尔再次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说道，“在校长面前装逼，给校长画大饼，你算是第一人了。”
曼施坦因感觉自己有下降趋势的血压又升高了。
“好吧好吧。”他看向江守云，叹了口气道，“既然连校长都没意见，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何况，他还指望着江守云帮自己完成教授评定呢。
哈佛大学的终生教授，要转卡塞尔学院的终生教授，就必须成功培养过一个学生。
江守云现在其实也算是他带的第一个学生了。
“话说回来，曼施坦因教授。”
江守云抬起头，好奇地问道：“既然卡塞尔学院是培养屠龙预备役，那我们有什么特殊的课程吗？”
“《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龙族血统论》、《龙类基因学》、《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
曼施坦因在熟练地数着，江守云的眼睛越来越亮。
“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等不同的学科，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分配宿舍，然后进行3e考试和教师考核。”
言语间，更加明亮的阳光照进车厢内。
江守云和楚子航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了窗外。
快车已经穿过了一片美丽茂盛的红松林，灿烂温暖的朝阳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
远远望去，一座矮山矗立着，一座古堡建筑在半山腰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我们快到了。”
曼施坦因表情变得平静，看向江守云两人微笑道：“欢迎来到卡塞尔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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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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