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毫不犹豫地拜了师，冯州龙也毫不藏私的将自己的魔法理解倾囊相授。
“你觉得魔法是怎么来的？我不是说人类建立在对于古神、图腾、真龙等等的学习和模仿的那种魔法，我是说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或者更大范围，生物能够掌握魔法这一个体伟力。”老冯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授，对林夕循循善诱道。
“元素七系来源于自然存在的各类元素，黑魔法来自世界之外的黑暗世界，白魔法则是于黑魔法对立统一的衍生，次元魔法则是……则是来源于对于世界本质的认知？”林夕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不错，看起来你不是一无所知的天然斗！”老冯笑了笑。
天然斗，其实是科研人员对于那些战斗智慧和天赋奇高，却对于魔法原理没有深刻的认识的魔法师的称呼，算是一种调侃。
林夕没在乎老冯的玩笑，专心致志地等待着老冯的下文。
“我们在谈混沌系魔法之前，首先我得讲一下次元魔法。有一种很小众的假说是这样的，一个世界最基础也是最不可或缺的底层构架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的空间，并且这个空间能够遵循一定的规则与外界进行信息交互。”
“好吧，虽然这句话前后矛盾，但是根据这个理论，人类对于空间的研究诞生了的空间魔法，对于规则的研究诞生了混沌魔法。”
“能举个例子吗？”林夕被冯州龙绕的有些蒙，外加此前做实验时弄得他脑子昏昏沉沉的。
老冯思来想去，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例子，但是余光却看到了手边的电脑，眼睛一亮。
但哪怕只是变式，也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
冯州龙说着，一抬手周围环境的重力便徒然消失，各种资料和桌椅板凳一起飘了起来，然而林夕两人却牢牢地坐死在了椅子上。
“老师，我想学这个！”林夕望着冯州龙，诚恳地说到。
身穿白大褂的老冯一改往日懒散的研究者形象，转而成为了一名凛冽的战斗法师！
“这真的是考试吗，正面命中的话会被撕成薯片吧！”
“风盘·旋刃！”
“次序之变·反击！”
妖都塔训练场，林夕和冯州龙站在训练场的两端。
老冯早就达到了一念星图的境界，更何况这道魔法完全就是他用掌控力做出来的。
“每个混沌法师最开始都能掌控三个二级规则，也就是次序！”
林夕试着想象了一下，却发现能与之相对应的居然是黑暗王……
但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却让风盘始终出一种如崩的平衡状态下。
“世界的一切物质只能在“规则”划定的跑道上服从二级“次序”运动，和规则的改变不同，所谓的混沌系，就是人类接入到基础规则的二级衍生规则的一套修改器。”
“天地规则、基础规则，随你怎么说，是不能改变的，就像程序的源代码，除非你是编程界大手子，轻则程序bug，重则全盘崩溃。”
林夕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凝，无需链接星子，一种玄妙深奥的感知便笼罩了林夕身周三米。
一个月后。
龙卷旋刃在接近林夕三米之内的范围之后，一部分的风刃突兀的逆向旋转起来，突然的逆向旋转几乎要让稳定的风盘直接溃散开来！
“嘭！”周围的文件猛地掉落了下来，林夕两人却是缓缓飘了起来。
林夕是真的再次燃起了对魔法的浓厚兴趣，就像是一个全新的实事物摆在小孩子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开发、玩耍。
“但是伱知道吗，除了这三个次序以外，混沌法师还能掌握其他的次序。”冯州龙再次改变了周围的次序。
“偏题了，我们继续说，世界规则规定了一个世界最基础的构架，世界内部诞生或者从外界进入的物质的衍变都需要遵循这些基础的规则，物质越来越复杂丰富，世界自然而然的会在这些基础规则的基础上演变诞生次级规则。”
无数道数之不尽的螺旋风刃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充满凛冽之风的巨大龙卷向林夕刮去。
……
林夕和冯州龙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可是感觉上却是如履平地，完全没有倒立的感觉。
……
“这就是老师要教你的了，如何在你的“修改器”中，添加新的软件，也就是——新的次序！”
老冯一挥手直接将汇聚起来的风元素尽数打散，这堪比中阶威力的魔法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老冯滔滔不绝却又细致入微，抽丝剥茧的给林夕讲述了他对混沌系的理解。
周围的环境和林夕两人身下的重力环境出现了很明显的差异。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林夕也能感觉到皮肤的撕裂感。
“好吧，我这么说吧，电脑，你知道吧，我们把世界比作一个电脑，它的硬件，就是空间，它的操作系统，就是混沌系。”
终于，风盘完成了整体的逆向旋转，形成了一个完全相反的逆向旋转的龙卷之风，以同样的速度和威力向老冯打去。
林夕能感觉得到，这不是单纯的三级次序——力场，而更像是一种变式。
“所以，混沌系研究的是天地规则，但是你看，现在我们都说混沌系改变的是“次序”这个词，而不是所谓的规则。”
“放心吧，你都认我做老师了，我还能藏私不成嘛？”冯州龙揽住了林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
“当然，世界规则的改变对于能级的要求是极高的，能够改变世界规则的生物，你能想象一个活着的黑洞生命吗？”
老冯嘴角带笑，注视着一脸好奇的林夕。
“准摆好，要开始了！”
“但是我希望你起码把这手混沌系学明白，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林夕微微点头，如临大敌地注视着老冯。
考虑到这些理论过于高深莫测，他还特意停下，等林夕好好消化一番才继续讲解。
林夕也学着冯州龙挥了挥手，在对方没有抵抗的情况下，修改了周围的重力环境。
“它就像你在电脑上装的各种软件。这些所谓的次级规则就是所谓的次序。”
“你可是我第一个学生，我也不要求你在学术领域有多大的成就，你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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