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没有，只能先摸一摸，看看当地村子里能不能找到石料。”
事已至此，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四驴子通过大学生收集资料，更多地是收集不同人的想法。
我们在根据所有可能的想法去逐步排查。
赵母也同意我的想法，她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四驴子道：“操，着啥急，我正经事还没办呢。”
赵母呵呵道：“你们快去吧，悟空天天爬山，都快累死了。”
四驴子寻思了一下，不耐烦道：“大姐，我出钱，你随便找几个大学生的报告发表一下。”
“行，我安排。”
“有几个我发给你，你也帮着发表。”
我推了一下四驴子道：“你够了啊。”
“不，这是我精挑细选的人，现在发表文章相当于种下了种子，等我下次来北京的时候，再收获。”
我就知道，四驴子不会轻易花钱。
四驴子的钱，能花在什么地方，众所周知。
次日，我们直奔洛阳小浪底。
我联系了郭半天，说了自己的想法。
郭半天那边也是病急乱投医，在山岭中试验各种方法，他说我们去小浪底也好，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这几个字，只要不从四驴子嘴中说出来，我都觉得是个成语，而不是黄段子。
到了洛阳，我们没有耽搁，直奔龙马古堆。
结果不出所料，龙马古堆上面，有个高耸的信号塔。
咱也不知道为啥，但凡出帝王的地方，肯定得有信号塔。
四驴子也很失望，他怒声道：“父母那一辈交公粮，咱们这一辈交社保，养的都是同一帮孙子。”
“别扯，看看四周，有没有大石头啥的。”
“不可能有的，你看看，那边还有农田呢，狗哥，你说的准嘛。”
“应该准，我分析过。”
“真的，你说仙家告诉你的，我更相信，一说分析，我总觉得你逗傻儿子玩呢。”
“毛线，我在地图上量过，如果把所有山头都走遍了，咱们需要徒步一百三十公里左右。”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
花木兰帮腔道：“没别的办法呀，只能一步一步走，边走边看，你还不愿意了，还他妈不是你被江那边的人盯上了。”
“爹，妈，带路，儿子跟上。”
实际上，就算四驴子不中圈套，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也得中圈套。
只是在四驴子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们还能拿着个忽悠四驴子多干活。
“咱们先找沿着黄河的山头，还是天险和运输理论。”
花木兰问：“需要进村找古代石料残留嘛。”
这几天一直折腾，四驴子也不愿意爬山，他道：“我觉得得去，咱们走街串巷收古董，各个村走一下，先看一看呗。”
“也行。”
收古董这种事，我最不愿意干。
老乡手里有点啥玩意，都当宝贝，一个乾隆的铜钱，都敢要价五百，要是给个十块二十块，老乡都得骂人。
这只是常见的铜钱，要是有个瓷器、瓶瓶罐罐啥的，那更是漫天要价。
因为不知道实际价值，老乡的心理预期要远远高于市场价值。
四驴子不信邪，也不在乎口音了，就要收古董。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乡拿出来的东西，都有点说道。
比如一个大爷，从裤兜子里掏出来一个烟袋大小的布袋。
布袋里面是塑料袋，然后是左一层右一层，最后拿出来一个黄色的秤砣，说是金的。
我用手大概称了一下，最少半斤。
大爷开口八十万，四驴子什么也没说，把吸铁石拿了出来。
吸铁石和新婚的汉子一样，粘在上面抠不下来了，大爷还坚称是黄金，说上面的人为了扶贫来村里卖的。
就这一个大爷，让四驴子无奈了，于是，我们决定换个身份逛村子。
本来打算以卖保健品的身份进村。
保健品也不用进货啥的，就去药店买点左归胶囊、右归胶囊啥的。
这俩药都是中药，治肾亏不含糖的那种，吃不好，也吃不坏，一块钱十粒，那我们堪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可四驴子不愿意，在北京的师范学院，四驴子露了脸，这次还想装一次，非要继续收古董。
直到一个大姨拿出来一个物件，四驴子彻底放弃了。
大姨拿出来的东西自称肉灵芝，还说是太岁。
四驴子接过来，疑惑地看着着我道：“狗哥，这玩意是两面用的，你看，一面馒头，一面是蝴蝶，谁研究的呢。”
“对对对，你赶紧给老乡收了。”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飞机杯也没办法和大姨解释，一脸为难。
我估计大姨这辈子没见过没毛的。
四驴子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五十块钱，卖吗？”
大姨立马不愿意了，惊讶道：“啥？嫩就给五十？”
下一秒，大姨上演八步赶蝉的步伐对我们指指点点。
四驴子笑了笑道：“大姨，你家里是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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