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跟着整个学术团队一起在红毯上合了影，听到众多记者的声音中，她好像听到了说华国语的记者。
“秦惊羽，看这里。”
声音被那些声音压了下去，但她还是根据声源的方向，看到了他们华国的国际记者被拥挤在众多记者中间。
异国他乡，她朝他们华国记者的方向，掀起唇角，温润一笑的少年在菲尔茨奖红毯上的照片，就此定格。
刚从红毯上下来，张进阳说道：“你刚刚在看谁笑呢？”
秦惊羽淡淡的说道：“看到了我们国人的记者。”
张进阳：“国人嘛？我都没注意到。”
刚才太高兴了，记者都在喊他们名字看他的镜头，所以就没注意到哪个是哪国的记者，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心细，这么多国家的记者，都发现了。
后面跟着工作人员进入内场的时候，秦惊羽又在张进阳的带领下，结识了不少他国优秀数学家。
人太多，秦惊羽只能短暂的用记忆力记住他们的模样和国籍。
可能是这次秦惊羽提奖的缘故，他们华国学术团队的位置，在礼堂里面罕见的靠前。
“我们以前的位置很靠后吗？”她疑惑的问道。
张进阳回想起这事，就觉得心酸，“也不算很靠后，其实还是周院长发表了NS最新研究的成果，我们华国数学学术在国际上的地位才占了一席之地。”
他之前跟周院长也一起出席过两届国际数学大会，这是他们排名最靠前的一次。
至于缘由，则跟他身边的少年有关。
秦惊羽闻言，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关系，我们华国学术团以后在国际数学大会的位置，将会越来越靠前，直至世界第一。”
一句自信又自负的话，张进阳却是听得既激动又欣慰，因为他说出这句话，将代表着少年以后也不会放弃数学，他们华国的数学学术将会一步步走向世界第一。
别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会有吹嘘的成份在里面，但是换作秦惊羽来说这句话，一切好像又合情合理。
秦惊羽等人刚坐下没过一会，旁边插着M国国旗的座位，也热闹了起来，这时，孙辛义主任，也是跟着他们学术团一起同行的华国数学家之一惊讶的说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布鲁斯·克莱夫？”
秦惊羽和张进阳同时跟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人群中央有个言笑晏晏快四十岁金发白皮的中年男人正在跟周围的人握手交谈。
谈吐得体的模样，加上他那浓密被打理好的头发，一点也看不出像个数学家。
张进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布鲁斯这么年轻？”
孙主任看的倒是挺开：“四十岁，比我们年轻嘛，正常。”
房近宏主任说道：“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这一届国际数学大会在M国举办，布鲁斯也算是本届的东道主，更何况对方本科就是H&F大学毕业，前两年学术圈里面都在传，布鲁斯这次都是天时地利人和，赶在四十岁最后一年极大可能会获得菲尔茨奖，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一年前横空杀出了一个华国少年秦惊羽。
张进阳看了看美国学术团代表周围围着不少人，他们去也不一定能挤进去，“再看看吧，等人少了我们就过去。”
秦惊羽倒没什么意见，就算是奖项的竞争对手，也不是真正的敌人。
结果没等到布鲁斯身边的人散开，秦惊羽等人过去打招呼，反倒是布鲁斯带着M国学术团的人过来打招呼了。
张进阳诧异布鲁斯会主动过来打招呼，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与其对方握手，同时用外国语言打招呼。
没想到下一秒布鲁斯却用一口流利华国语说道：“张教授，我会你们的华国语。”
“布鲁斯博士，你居然精通华国语？”这倒真正令张进阳惊讶。
布鲁斯说道：“我曾辅修几年华国语，我认为你们的语言十分的有魅力。”
张进阳哈哈一笑，自豪的说道：“我们东方文化也非常的有魅力，布鲁斯博士有空可以多去了解了解。”
布鲁斯礼貌一笑：“我会的。”
然后看向张进阳身边的少年，眼睛微微一亮：“您就是秦？”
秦惊羽跟对方握手，“久仰大名，布鲁斯博士。”
“oh，秦，我才是对你真正的久仰大名。”布鲁斯也曾在普林斯顿读博，后来进了研究所，没有继续留校。
但是他读博的那几年，只有寥寥无几的见过几次约翰维什教授，但是秦却很幸运，甚至还被约翰教授认为是忘年交，不过他跟托马斯教授却很熟悉，当初托马斯讲座也曾给他递过邀请函，那日研究所里面正好有事，于是便错过了那场精彩的讲座，想想便觉得可惜。
所以他一直都想要亲眼见识下这位连约翰教授被称为忘年交的少年，于是刚刚在看到华国学术团已经落座以后，迫不及待的过来打招呼。
“我非常喜欢你的惊羽算法，我认为它蕴含了非常美妙的质数逻辑。”布鲁斯毫不客气的夸奖着秦惊羽，一点也没有竞争对手之间该有的火焰，这让有些围观吃瓜的人失望了。
对方都这么夸自己了，秦惊羽自然也不能太高冷，不然会显得她不够尊重学术前辈，她也开始彩虹屁的礼貌回应道：“博士您在几何方面的研究成果，也让我很是倾佩。”
布鲁斯一听，“您看过我的论文？”
秦惊羽点头，“当然看过，概念很抽象。”
昨晚张进阳跟她说起的时候，她就在学术网站上找到了布鲁斯关于几何领域发展了强有力的新方法的那几篇论文，她看过之后，对几何领域甚至有了新的认识。
布鲁斯博士的论文和新方法，跑她的那本古今数学思想集上面没有记载的新东西，所以她也同样钦佩对方，无关年纪，能凭借这几篇论文就能提名菲尔茨奖，这个能计算小秩的环球和估计椭圆曲线平均秩的界的新方法是有很深的奥妙在里面。
也是因为这个方法概念很抽象，有很深的探讨空间，所以国际数学联盟才没有彻底将这个新方法命名。
英俊的中年男人听到她说概念抽象，紧跟着兴奋的说道：“那你一定看出来了，我的这个方法其实跟霍奇猜想有极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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