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回答。”厉言骁咬牙，低沉的声音有种胁迫感，暗含致命的危险。
姜沁继续笑：“私会算什么？你们不是调查过我，知道我三年就怀过孩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剖腹产留下的疤啊？”
她笑着说，像盛极的蔷薇，绝艳至极，但也带刺伤人。
伤人伤己。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我在梦里见过身材更好的男人吗，因为每次都是一样的场景。”
姜沁有意作贱自己，在某些字眼上加了重音。
“我的手被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喊我沁沁，还会做到最后一步。所以，就算我真的跟野男人约会，又怎么样呢，比起三年多前的事、未婚先孕，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算事。”
姜沁直接把自己伤疤揭开，当着厉言骁的面。
她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我的家人，当着我未婚夫的面，拿着孕检报告质问我孩子是谁的，我还天真的以为是个误会，我没有怀孕，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才18岁啊，我只是做了羞人的梦。”
“我昏迷了三年多，醒来才特么知道那不是梦！”姜沁白嫩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但笑意不及眼底，眼底全是阴暗，语气仿佛天生自带冷嘲热讽也自讽的效果，凉凉地响起，“我不仅跟男人睡了，还怀了孩子，你说我是天选之子，还是锦鲤附体？”
“……”厉言骁的脸色忽的变了，沉了。
他自认口才好，但眼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然，姜沁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曾经也想过，试探她是否还记得当年的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完全没料到想到，最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姜沁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
她的话就像无形的匕首，一刀刀狠狠扎在他的心窝子上，也一刀一刀挑开了她自己旧日最深的伤疤。
鲜血淋淋。
他知道她倔强，是个狠丫头。
却不曾想，这般狠。
厉言骁心里忽的一阵兵荒马乱，沉声一字一顿道，“别用这种语气冷嘲热讽的跟我说话，也别妄自菲薄这么说自己。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了？还是想起三年前的事了？”
她这么说自己，比杀了他都让他自责，心痛。
可当年的事，偏生他什么都没查出来。
怎么解释？
所有的解释在没有证据的支撑下，都是苍白的。
“厉少觉得我应该听到谁说什么吗？”姜沁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莹润柔软的唇一张一合，刺激着厉言骁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厉言骁俊朗的五官线条冷硬，视线晦涩不明地盯着她，克制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毁灭一切。
姜沁继续笑着说道：“我十八岁莫名其妙的失去清白，未婚生子，全世界都觉得我不知羞耻也罢，丢人现眼也好，我听的多了，也不在乎。被人迷J不是我的错，未婚生子也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要活在千人指万人骂中，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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