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安之外，让所有人都下班，你负责通知一下，会客室不用管。”慕轻略微侧眸，关了办公室百叶窗。
杨特助点头，去楼下通知各部门下班。
慕轻一整天没正常吃饭，有些轻微低血糖，在办公室喝了一整杯高热量奶咖才看向会客厅。
她缓缓眯了下湿冷的眸子，走过去，隔着玻璃门看了眼里面。
秦汶并不着急，即便已经空坐了三十多分钟，他也有胸有成竹，笃定她一定会来。
偏头隔着透明玻璃，相识一眼。
“如果还是上次的条件，我不会妥协。”慕轻推开门把手，脚步停在中央沙发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非要来公司不可。”
两人中间隔了圆形矮几，秦汶在烟灰缸上磕了下，抬眼看她:“我不来，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慕轻坐下去，不说话看他。
“难道新股东不需要办手续，开例会吗？”秦汶低眼，口袋里钻出来狸花猫的脑袋，他蛮力捏住后颈，让它安静下来。
“你是云光集团的总裁。”慕轻缓缓沉了一口气。
“所以你要跟我打官司，闹上法庭，吵的人尽皆知？”秦汶不骄不躁端起桌上茶水，深不见底的目光，打量在她脸上。
慕轻说:“我不想这么做。”
“你当然不想，但你又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让我以股东的名义，掌握叶氏集团的核心科技。”他嗤笑，“什么都不准备付出，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才拿出协议，告诉我这些？”慕轻还算平静的跟他对话，眉心一闪即逝的倦怠。
“你是有目的的秦汶。”
这话一击中的。
只不过秦汶却并不避讳这些，他视线流连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冷笑:“原来你的良知心也不比我多多少。”
“这一天一夜，我在等你回头认错。你在等什么？”
慕轻拧眉，不置一词。
“没关系，你总是这么冥顽不灵。”秦汶并不在乎她的沉默，更不在乎身在公司，俯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只要一个电话，叶氏集团很快就会从芯片发布后的巅峰，重回谷底。你可以选择。”
他指腹亲昵抚摸她的耳颈，“一，我走法律途径，强制实行协议，拿走叶氏集团所有正在研发或者已经研发完成的成果，而你准备申请破产。”
“二，离婚和我在一起。把你的股份跟我平均分配，我可以让你继续当叶氏集团的董事长，只要我们的婚姻关系保持正常。”
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慕轻攥住他肆意妄为的手腕，“这两条，我都不能满足你。”
“现在由不得你说了算。”秦汶被她攥住的手，微一用力，拽她一同离开沙发。
“我帮你选。”
他平静的说出口，侧身与她携手并肩，“第二条，我送你回家。”
慕轻被他裹挟着离开会议室，眉心微动，看着层数不断下降的电梯。
“别乱动，否则我就在这里吻你。你应该也不想当着保安的面，再被送上新闻头条。”看出了她眼底冷凝的意图，他更用力握紧她。
慕轻瞥了眼错愕的保安，看向大厦外的停车位。
“坐副驾驶。”秦汶打开车门。
慕轻默了片刻，才缓缓坐进去。
秦汶把口袋里睡着的狸花猫扔进后座，手臂枕着方向盘不动。
“住哪？”
慕轻:“香山路，叶家别墅。”
秦汶打了方向盘，安静的开车，并没继续说下去。
把车开到香山路，他并没有停在路边，而是掀眼看了看黑暗中灯火通明的别墅，径直开进了宽阔前庭。
慕轻拧了下门把手，锁着。
她回眸看秦汶。
秦汶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记得吗。之前我送你回家，只停在路口。”
烟雾缭绕，即便开着车窗，也一时弥漫不散。
慕轻目不斜视，漠然道:“不记得，过去太久了。”
秦汶讥诮别开眼，抽完烟整只烟，解了车锁，“下车吧。”
慕轻拧门下车。
秦汶拔了车钥匙，宛如地上的影子，形影不离的紧随在其后。
慕轻走进玄关，直到看到保姆诧异的神情，才发觉他没离开。
回眸看他。
秦汶不把自己当客人，面无表情的在保姆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信步上楼。
他即便没有进来过，也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房间，这还要多亏薛宝陶。
“看来没有别人，”密闭房间把距离拉的更近，秦汶略弯腰，将她整个抱坐在身上，淡淡问:“他呢？”
“让你失望了，他在国外。”慕轻颦眉，明显排斥这过分亲近的姿势，冷冷审视他。
秦汶解开衣扣，脱掉外套，轻描淡写吻过她的唇:“一点也不。他不在，那就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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