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七台。”
“我们先来个十台。”
“别他妈抢啊，排队登记。”
……
各个部门的头头开始疯着移动电话。
如果有了这东西，那就真不怕关键时刻联系不到人了。
“别在这闹。”
毕彦君笑骂道，“都和刘厂长还有解厂长去隔壁登记……还有，自己把钱准备好，人家林老可是说不许赊账的。”
“欸。”
众人应了一声后，跟着刘云德和解云朝去了隔壁小会议室。
大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林绍文、邓光荣以及毕彦君等人。
“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
“哪里不对？”
毕彦君看向了邓光荣。
“林绍文这小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这一开口……就少了一万多块钱，这可不像他。”邓光荣笑骂道。
“嘿。”
关麒忍不住笑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成本单撕得粉碎后，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单子，摆在了他面前。
“嗯？”
邓光荣略微瞟了一眼，不由哭笑不得，“好家伙……我说今天这事怎么这么顺利，原来是你们统战部和华兴在唱双簧啊？”
“成本价一千多的东西，卖到了一万多块钱，人家说的没错，你们这些人心肝都是黑的。”
“哈哈哈。”
毕彦君大笑道，“大领导，这事可不怪我……人家华兴需要钱发展，我们统战部也没钱拨给他们，这不只有让人家自己挣钱不是？”
“去去去，你们统战部占了四成的干股，那是捡大便宜了。”
邓光荣笑骂了一声后，随即皱眉看向了林绍文，“绍文，这东西不能一直卖这么贵吧？”
“不能。”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最迟十五年，这东西价格就会下来……而且这东西以后会慢慢普及，人手几乎都是一个。”
“人手一个？”
邓光荣眼神一凝。
“而且运营商的话，最好是新成立一家公司。”林绍文悠悠道，“我们华兴不能又当裁判，又当设备制造商……这对于行业不是什么好事。”
“你详细说说。”邓光荣正色道。
“很简单，运营商和设备供应商分开。”
林绍文正色道，“运营商，那就是收取电话费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两毛钱一分钟的通话费用，如果电话普及了，挣的钱那就是海量的。”
“按照市值来估量的话，那就是万亿级别的体量，这泼天的富贵，华兴受不起，也不能受。”
“万亿？”
所有人都被他这话给吓住了。
他们知道这移动电话肯定挣钱，但不至于挣钱到这个程度。
“我记得很早之前，林部长提出过，要单独成立一个部门来管辖移动通信吧？”关麒轻声道。
“这事我也听说过。”
毕彦君叹了口气，“林部长，如果把运营商拆分出去的话，那华兴……”
“华兴也是国家的华兴。”
林绍文认真道，“我们华兴现在挣钱，那是因为我们要钱发展……各位领导，我们华兴虽然爱钱，但也不至于说谁把钱往自己口袋里放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毕彦君急忙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次华兴吃亏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林绍文轻声道，“如果你们收回了运营权，那么基站的建设、维护……都由新公司来负责，我们华兴只是提供设备。”
“那没得说。”
关麒沉声道，“我们既然要把运营权和设备供应分开……那么其他的事，自然有我们来负责。”
“绍文，这新公司和新部门是两回事吧？”邓光荣眯着眼道。
“当然。”
林绍文点头道，“新部门，暂且可以叫做‘工信部’，它管辖所有移动电话通信，至于新公司，可以叫做‘华夏移动’……它属于企业性质，算是盈利机构。”
“那我心里有数了。”
邓光荣轻笑道，“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一下。”
“工信部……”
林绍文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落在了关麒身上。
“我？”
关麒一脸错愕。
“关部长，你执掌工业部这么多年，现在重新筹建通讯部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难事。”林绍文摇头笑道，“至于华夏移动……这可得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了。”
“要不，我提一个人怎么样？”毕彦君打趣道。
“谁？”
众人颇为好奇。
“秦京茹部长。”
毕彦君轻笑道，“论起搞经济，她是一把好手……当年在东城药厂，不声不响的攒下了那么大的家业，现在让她执掌华夏移动，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好，这个好。”
宋希濂赞同道，“秦部长可是给所有女性干部做了个榜样啊，如果让她去华夏移动，保不准又得给我们来个大惊喜。”
“绍文，你什么意见？”邓光荣侧头道。
“可以，但是得给她挑个好的副手。”林绍文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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