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这些!”秦淮如突然压低声音,眼尾往上挑了挑,“我今儿个不是来吵架的。听说你最近跟供销社的王主任搭上线了?能弄到平价猪肉?”
周淮民心里一动,面上却不显:“秦姐这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猪肉是给食堂备的年货,我可做不得主。”
“少装蒜!”秦淮如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男人在车间摔断了腿,医生说要补身子。你弄半扇猪肉给我,我保证让傻柱不再找你麻烦,如何?”
“哟,这大清早的就在这儿卿卿我我呢?”何雨柱斜眼打量着两人,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周淮民,你可当心着点。秦姐这朵花,可不是谁都能采的。”
秦淮如立刻涨红了脸:“傻柱你胡咧咧什么!我跟他谈正事呢!”
“傻柱,你少在这儿嚼舌根!”秦淮如的耳尖泛起红晕,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裙角,“那饺子是给淮民赔不是的!上回他帮我搬煤球,手都磨破了……”
“赔不是?”何雨柱突然凑近,煤渣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要我说,这哪是赔不是,分明是——”
“你、你敢!”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菜刀。
“傻柱,”她轻声开口,“你今儿个别再去堵许大茂了。我……我自己会处理。”
何雨柱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秦姐,你信他?”
“秦姐,”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信我一次!明儿个我陪你一起去后门,要是那小子敢耍花招,我……”
“你什么?”秦淮如挣脱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傻柱,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东旭的腿伤要治,棒梗的学费要交……我哪有心思跟你赌气?”
“周淮民!”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轻笑一声,忽然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周来了?”李副厂长抬起头,脸上堆着笑,“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王主任,供销社的采购科主任。”
“王主任,”李副厂长继续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厂的采购员周淮民。他最近在跟供销社谈一批平价面粉的采购,我寻思着让你俩直接对接,省得中间转手。”
王主任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周同志,久仰大名。我听说你最近在跟许大茂走得很近?”
“王主任说笑了,”他强作镇定,“我跟许大茂不过是点头之交。倒是听说王主任最近在筹建新的粮仓,不知道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怎么?有问题?”王主任的声音突然变冷。
“没问题。”周淮民立刻露出笑容,“明儿个辰时,我准时到。”
“周淮民!”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他转身一看,只见秦淮如站在走廊尽头,手里举着个布包。
“这是……”
“给你的。”秦淮如快步走过来,把布包塞进他手里,“明儿个辰时,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小心。”
“秦姐,”他轻声开口,“你就不怕我告诉王主任?”
“周淮民!”
忽然,身后传来喊声。他转身一看,只见何雨柱拎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傻柱?”他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喝了两口,”何雨柱打了个酒嗝,忽然抓住他的肩膀,“周淮民,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
“秦淮如她……”何雨柱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她昨儿个夜里,在我屋外哭了半宿。”
“傻柱,”他轻声开口,“你明天跟我去后门吧。”
“去干什么?”
“去见证一个真相。”
“好,”他忽然笑了,“我陪你去。就算天塌下来,我也陪你去。”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琢磨着:“这院里指定是出啥事儿了,难不成又是易中海和阎富贵那俩老狐狸在搞什么幺蛾子?”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朝着中院走去。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哟,这是咋啦?两位大爷在这吵得这么热闹,是在开辩论会呢?”
听到周淮民的声音,易中海和阎富贵都愣了一下,随即从屋里走了出来。易中海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说道:“淮民啊,你回来啦。我们俩就是随便聊聊,没啥大事儿。”
周淮民看着他们俩,心里暗暗发笑,但表面上却装作一脸疑惑地说道:“随便聊聊?我听着可不像是随便聊聊啊。两位大爷,有啥事儿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易中海没想到周淮民会这么说,一时有些语塞。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淮民啊,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嘛。你就别推辞了。”
周淮民摆了摆手,说道:“易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钱我真的不能要。要是大家真想帮我,就帮我多宣传宣传我的工作成绩,让厂里领导都知道我为厂里做出了多少贡献,这比给我凑钱买东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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