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哪里听过？明志想不起来。
“小人明志，是林家主母的侍从。”明志答道。
他稍抬头看一眼赵玉恒，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他的。
润王去林家时，他正在外头，没能碰见他。
所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遇见这声音？
“你的证据不足，不过倒是可以先从王氏入手。”赵玉恒转头，对杜元嘉道，“吩咐下去，从王氏入手，将林家彻底翻查一遍。”
杜元嘉起身应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见赵玉恒非但没有取消对林家的排查，反而要从王氏先行入手，明志脸『色』一白，发觉情况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的想法，是揭发罪行，让润王直接定案！
事与愿违，他引火烧身，润王不仅没有定案，还要从王氏开始往下查，那么他的来历岂不是很快就要被揭『露』？
“殿下！”明志觉得自己需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藏『药』的竹筒是小人前往定做的，那老工匠或许还有印象，竹筒是主母赠与棉五爷的，这件事不少人都清楚。”
“是么。”赵玉恒道，“除了你还有谁可以作证。”
仅凭明志一人，还不能给王氏定罪。
“我可以找到人。”明志忙点头，“这都不是问题。”
似乎被明志说动，赵玉恒起身，“既如你所说，那么我便同你往林家走一遭。”
“殿下玉体，怎能劳费这样的功夫？”明志额间豆大汗珠滚落，“不如小人将人寻过来，便可明察。”
逐渐，明志的话语间开始慌『乱』，他不愿赵玉恒亲自去这一趟。
“大理寺正已去林家审查。”赵玉恒回眸看他一眼，“况且，在此处，没有什么润王，只有大理寺卿赵玉恒。”
拉开帘子，赵玉恒回去更衣，即刻前往林家。明志瘫坐在地，完全慌『乱』。
林梓只看了一眼，大约明白他另有隐情。
扯扯杜元嘉衣袖，林梓问：“玉恒可曾见过他？”
杜元嘉瞪大了眼，压低声音，“你如何得知？”
方才杜元嘉才知道此人的名字，他可以确定，除了自己和赵玉恒，没有人见过他。
所以林梓是怎么知道赵玉恒见过明志的
“保密。”林梓笑，神秘兮兮，“如此说来，就不稀奇了。”
赵玉恒一定是对他下了什么心理暗示，才会叫他如此急切，破绽百出。
看来，今日这案子，必破无疑。
***
赵玉恒来到林家的时候，寺正带人往外头走，他身后司直手中捧着托盘，上头盛着一系列东西。
寺正看见赵玉恒，忙敛袖行礼。
“你可有什么发现。”赵玉恒走到寺正身旁，往司直手里的托盘中瞧。
里头，摆着一个扎满针的娃娃。娃娃用稻草简单扎成，肚子上贴着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朱笔画着生辰八字。
娃娃周身用绣花针扎着，大约有十几二十针，样貌瘆人。
巫蛊娃娃。
“从李氏床下搜出来的。”寺正见赵玉恒一直盯着托盘中的巫蛊娃娃，开口道，“李氏，就是林棉的生母，李姨娘。”
李姨娘。赵玉恒弯起笑，“那上头的生辰八字，是王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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