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梓回答的爽快，不曾回避姜文冰的眼睛。
姜文冰手一紧，双眉皱紧。她未想到林梓竟会承认的这样迅速。她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得到结果。
她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娘，还有什么问题？”林梓问。
她瞧着姜文冰握着的自己的手，眼中氤氲不明。
姜文冰感觉到她的不悦，却依旧苦口婆心：“小梓，你确定你真的是喜欢他？”
“或许是你们两个处在一起久了，才与别人不同，你若是离他远一些，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林梓叹气，“娘，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最清楚。”
“小梓，我知道你不想娘管这件事，可娘不能不管！”姜文冰板着脸，“此事不许你胡闹。”
“我没有胡闹。”林梓皱眉，同样严肃。
她不是十三岁的林梓，而是有着自己完整思想的零。她不想，也不需要任何人左右她的想法。
“小梓。”姜文冰握着林梓的手，“你还小，你不明白，润王身份特别，你同他不会幸福。”
“娘，幸福从来都是自己说了算，况且，什么是幸，什么又是不幸？”林梓反驳。
姜文冰哑言。她皱眉，“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与他有任何牵扯。”
“娘，您这是在强人所难。”林梓摇头。这一点，她绝对做不到。
“小梓！”姜文冰几乎是哀求了，“先不说你的身份什么时候恢复，若是恢复了，你也难同他一处。”
“皇家无兄弟，润王又夹在东宫和邕王之间，他是最难处的，也是最危险的。娘不愿看你冒这样的险。”
“我不怕。”林梓并未因此话而有丝毫动摇。
“你这是不知事！”姜文冰提高了声音，“小梓，就算他能保住『性』命，也能保全你，日后润王三妻四妾，你又要如何自处？”
林梓沉默。
“小梓，先不说润王对你如何，就算是为了平衡权力，他也不能只有咱们林家独独一家。”
“后院如战场，皇家更是如此。在别的府上，你必然是正妻之位，咱们也能替你争个位置。再者，像咱们这种家里，是绝没有宠妾灭妻之说。”
见林梓沉默，姜文冰喋喋道，“可在润王那里，你虽也能占着正妻，可侧妃的地位绝不会落后咱们林家太多，鞭长莫及，咱们又如何照顾你？”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又要娘怎么办？”姜文冰擦擦眼睛，心中酸楚涌上，似乎就瞧见了林梓的结局。
林梓从她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按在姜文冰肩膀上，“娘，我知道，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可，我或许并不需要这样。无论是哪一条路，都是我自己走，也都得我自己走，既没有一条路会直达康庄大道，也没有一条路会万劫不复，那么您又在担心什么呢？”
“娘，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后院，也并不是险阻。”
她遇过的险阻，比现在要艰难太多。
“后院如战场，便没有用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林梓道，“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没有什么能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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