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和吴树泽将张景和给的两瓶药上交了。
两人因此受到了嘉奖，职位三级跳。
这边，柳凛跟着张景和回了蜀山。
因为有东方夫人的话，柳凛便留在了主峰，只偶尔能跟柳柊和尹季见面。
柳柊和尹季一个混入了二长老一脉，一个成为了四长老峰山的杂役弟子。
可能是看柳柊“老实木讷”“沉默寡言”，四长老将人调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自从云衣事件后，四长老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柳柊几乎看不到他人。
没有人对四长老闭关产生怀疑，除了柳柊。
柳柊的实力比四长老还要强一些。
四长老又一位柳柊真的是一个实力低微的杂役，因此虽然小心，但一些动作还是没有多少遮掩。
其他杂役弟子没有察觉到，柳柊则很轻易就发现了。
柳柊发现四长老并没有闭关，而是金蝉脱壳，离开了蜀山。
这让柳柊确定：云衣果然没有死。毕竟是魔修，应该有什么保命手段。
不久之后，四长老“出关”了。
他“静极思动”，想要下山逛逛。
然后，四长老的“情缘”动了，带回来一个女人，做了他的妻子。
女人长得清秀，不是特别漂亮，但气质温雅，让人一见就升好感。
至少四长老这一系的人都很喜欢这位长老夫人，哪怕她就是一个凡人。
东方夫人对长老夫人也很有好感，她自己风风火火，但却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
东方夫人经常带着东方灵来找长老夫人。
她想长老夫人教导女儿，让那女儿能乖巧些。
长老夫人倒是有心教导东方灵，但东方灵根本静不下心学习，更觉得凡间女子的那些琴棋书画和女红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也不喜欢长老夫人，总觉得这女人太装了。
不得不说，东方灵的直觉挺灵的。
长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即便四长老用丹药滋养她的身体，这位长老夫人也没有活多久。
三年之后，长老夫人病逝了。
四长老大受打击，吐血之后闭关了。
这次闭关近乎闭死关，至少百年都不会出关。
柳杂役弟子被打发离开了了四长老的山峰，只留下一个杂役负责看守这边。
柳柊便是那个杂役弟子。
长老夫人的后事是由他们这些杂役安排的，柳柊将长老夫人收棺，借机探查了了一下长老夫人的尸体。
他发现，长老夫人身体的生机早已经消失了，至少有两年了。
东方灵一直跟进着长老夫人的后事，用她的说法，长老夫人毕竟教导了她那么多，虽然不是师徒，但也得偿还这教导之恩。
柳柊默默地跟在东方灵的身后，从一开始到结束，东方灵离开。
柳柊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但东方灵却慢慢开始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么刁蛮任性，而是成熟了起来，变得会体贴人了。
她亲手制做了衣服送给父母和东方羽鸣。
东方掌门与东方夫人欣慰不已，女儿终于长大了。
东方羽鸣也很满意如今的东方灵。
他想，自己要的妻子，就该是温柔贤惠的。
以前他虽然因为东方掌门的关系对东方灵好，但心中其实并不喜欢刁蛮的东方灵。
即便知道东方灵喜欢自己且东方夫妇有意将女儿嫁给他，他也不想东方灵做自己的妻子。
他有想过，等实力高了，就下山游历，躲开东方灵。
但现在的东方灵确实东方羽鸣喜欢的类型。
张景和找柳凛喝酒。
酒是好酒，灵果特别酿制的好酒，能够稍微增加修为。
普通内门弟子都喝不到这种酒。
但做为掌门的大弟子，张景和却是能喝到的。
柳凛沾光喝了，觉得也就那样，不如尹季酿制的酒好喝。
酒喝了一半，张景和吐露了自己的心事：他发现现在的小师妹已经不是小师妹了，更像是另一个人。
这个世界没有夺舍的说法，张景和也不知道东方灵除了什么事情，就是感觉东方灵不是东方灵了。
但这种感觉，他无法跟东方掌门与夫人说。
便是说了，那两人也不会相信。
张景和就只能跟柳凛提一提了。
这些年的相处，张景和与柳凛相处得很和谐。
柳凛不像其他师弟师妹，将他当成无所不能的大师兄一样崇拜，而是将他当成平等的存在，能够理解他的辛苦。
张景和有时候感觉到很累，蜀山派的大师兄不是那么好做的。
必须修为比其他弟子高，还必须要有处理杂物的能力，帮助掌门管理门派，要调解师弟师妹们之间的矛盾，要教导他们修炼，还要应对二长老一脉的找茬……
张景和以前累的时候，会一个人躲起来对着山石发泄。
后来一次遇到了柳凛，柳凛身上正好带着酒。
柳凛邀请张景和喝酒，自此，张景和爱上了喝酒。
有了不顺心的事情，他就会来找柳凛这个酒友喝酒。
当然，柳凛每次提供的下酒零食也是他来找柳凛的主要原因。
这味道，简直太美味了。
即便张景和心性坚定，也抵挡不了这美味。
柳凛早已经从柳柊处知晓了柳柊对东方灵的怀疑。
柳柊怀疑云衣有类似夺舍附体的本事。
如今的东方灵已经不是东方灵，而是云衣附体了。
柳凛想了想，决定给张景和一个提示。
“我在凡间的时候，遇到过一件奇事。”
张景和：“什么奇事？”
柳凛：“你可听说过鬼上身？”
张景和：“听说过，但人死之后，鬼魂便会被勾魂使者带到地府，不会滞留人间。怎么可能鬼上身？不过是凡间之人什么不不懂而编造出来的。”
柳凛：“虽然如此，但也有一些执念太深的鬼魂不愿意进入地府。他们逃脱了黑白无常的勾魂，滞留人间，附身在无辜的人身上……”
张景和明白了柳凛的意思：“你是说小师妹她被恶鬼缠上了？不应该啊，蜀山乃清灵之地，鬼魂可不敢进入。贸然进入，只会魂飞魄散。”
柳柊：“可能不是恶鬼，是其他存在呢？”
张景和皱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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