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接通电话，是巴图局长打来的。他说：“今晚不回北莞了，特区领导会宴请我们这些北立来的客人。” 我听完，又问了明天的行程。巴图局长说：“明天特区招商局的干部会带我们参观特区景点。你回来一趟不容易，明天要不就别参加了。后天我们要去你们省城招商，你一定要出席。”“好，我一定到。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们？”“不用了，这边安排车送我们，你就别操心了。”
挂了电话，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正想起床，发现床上还有砾砾。我的脑子渐渐清醒，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不是梦。我看着脸带羞涩的砾砾，轻声问：“你还好吧？”“阿伟，你不会怪我吧？毕业后到这边，我只和你有过亲密关系。这一年多，我一直忍着，可今天见到你，实在忍不住了。阿伟，你别埋怨我，好吗？” 我叹了口气，说：“砾砾，我不怪你，是我冷落你了。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只是我现在在一力那边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然，我们早就结婚了。”“真的吗？我等你回来，好不好？”“你没必要等我。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嫁人也无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对了，上次谢谢你同学帮我买了那辆好用的车。”“你说那辆车啊，我同学说可贵了，要一百多万呢。”“是啊，炒股赚了点钱，想着在基层工作没车不方便。我们又是去帮扶的，上面乡镇没南方富裕，办公车肯定不够用，就自己买了一辆。”“你也没必要买这么贵的吧？”“还好啦，我今天开的车更贵，两三百万呢，是悦桂同学家的。我以前和她一起开过公司。”
“这样啊。你晚上还回去吗？中午你说要陪领导，刚才听你打电话，不用陪了？”“也不是，北莞市的领导还是要拜访一下，不然过几年回来，就没发展机会了。我酒已经醒了，得去找找以前帮过我的副市长、市长他们。”“好吧，开车小心点。”
我穿好衣服，想起刚才和砾砾发生的事，便去浴室冲了个澡。我和砾砾一起走出房间，悦桂笑着问：“阿伟，晚上留下来吃饭吧？”“不了，约了市领导，得马上走。” 听到我要走，悦桂有点意外，但还是说：“好吧，还以为能一起吃晚饭呢。”
我到小区停车场取车，开回酒店。把车钥匙交给酒店前台后，又打车前往小柳家。小柳住在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当时股市下行，房价较低，她花不到四十万就全款买了房。
到了小柳家，饭菜已经做好。那天在 KTV 没仔细看她，如今在她家，我又打量了一番，说：“感觉你更成熟了。”“是吗？又过去一年了。你在北方工作还顺利吗？辛苦不？”“怎么说呢，我整天都在工作，倒也没觉得多辛苦。再说，我去那边也是当干部，又不是做体力活。” 说完，我把带来的水果和两瓶酒放在桌上。小柳让我洗手吃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瓶白酒，是她老家的牌子，价格适中。
我小声问：“小柳，你也喝白酒啊？”“喝点没事吧？以前不也和你喝过吗？阿伟，谢谢你当初帮我，我才有今天。现在工作稳定了，房子也买了，往后就想好好工作。”“你不用谢我，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要是没有拼搏精神，你也不会有今天。”“我知道。但当初走投无路时，是你拉了我一把，让我没陷入绝境。你不知道，我那个老乡比我早毕业一年，后来虽然找到教练工作，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做的那些事被曝光，学校把她开除了。后来她还到我学校，让我介绍她进去，我没答应。我知道我的工作是你托朋友帮忙搞定的。阿伟，我那次能遇到你，真的很幸运。虽说后来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但我心甘情愿。而且后来你让我顺利毕业，还帮我找到工作，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我有自知之明，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不敢奢望我们的未来。或许等我结婚那天，这种想法才会结束。”
听着小柳发自肺腑的话，我心里很感动，深知她一路走来的不易。如今，她终于事事顺遂。我们喝了几杯后，我试探着问：“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男人追我，我都会想起你。可能正因如此，我无法接受其他人。”“你别这样。这两年我交了个女朋友，是工作中的同事。但我们遇到不少难题，她是北方人，不可能调到这边来，她家人也不愿让她远嫁。所以，我们只能过好当下，不敢想明天。小柳，说实话，我们不可能有未来。当初，我是不想让你在那种地方沉沦，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现在你有了事业，又在这边买了房，找个男朋友很容易。过去的事，就让它翻篇吧。以后见面，就当是好朋友，行不？”
小柳听我这么说，语气如此决绝，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夺眶而出。此时，我们快喝完一瓶白酒了。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忍。小柳不顾一切地抱住我，抽泣着说：“阿伟，我想你。让我最后任性一次，今晚留下来陪我。等你明天北上，我就找个男人嫁了。行吗？” 听着她近乎哀求的话语，我心里一阵酸楚，小声说：“陪你一整晚不太现实，陪你到下半夜吧。明天我真得陪领导工作，我回来是工作，不是旅游。” 小柳听后，点了点头，红着脸把我带到她的房间。曾经在出租屋的缠绵场景，此刻再度上演，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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