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然而，就是因为太过真实，就是因为在他不远处，那个睁开眼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那一道年轻的身影，以及之前同样无比熟悉的几道身影同样也是如此的事情，聂川还是能够确定，这一切都不算是梦。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死而复生的真正神技！
聂川眼角的两行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
“苏平，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与之前灵魂之中精神力所模拟震动的声音有些不太一样，显得有些喑哑而又特别，但是很显然，在场之人没有人会在意这点小事和不同。
苏平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仪器检测，看着那仪器之上的一个个数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暂时来看，这应该是真的，您应该是真的完成了复活了，只不过，正如咱们所说，后续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以及一些特殊的情况，还要再度观察。”
聂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我绝对配合你的所有一切实验！”
话音刚落，聂川的眉头皱起，额头之上绷起了青筋，甚至于，身体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苏平的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松了开来，因为只是没多大一会，聂川就恢复了原样。
“怎么了？”
聂川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殷罗，他的面容显得极为平静，甚至是带着一缕淡淡的微笑，继续问向了聂川：
“是不是头疼？大脑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聂川没有开口，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很显然，这样的痛楚，比起之前的融合，大有不同。
殷罗这才道：“那是正常的现象，大脑在重新适应人类高强度的神经传导，自然是有一定的不适应的，不仅仅是你，每一次我完成无面转生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用担心，习惯一段时间之后，这种情况就不见了。”
此言一出，聂川与苏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啊，在这个世界上，苏平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全都面面俱到，还是那句话，术业有专攻。
殷罗的专攻，无疑便在于此。
正如殷罗的开口，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之中，聂川这种大脑的痛楚逐渐降低，而对方的状态，也终于开始了恢复。
先是饮食之下，肠胃内脏功能的逐步激活。
别的不说，这一点，聂川在终于吃到了自己最爱的清蒸冰鲈鱼的时候，这位殿堂培育师那眼角之处再度泛起的泪花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进步对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而同样的，在饮食内脏功能的恢复，便是行动的恢复。
在行动力的完全恢复之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聂川就算是彻彻底底的与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两样了，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成复活了。
只不过，还有着一个不同之处和特别的限制。
之前的时候，苏平在决定这样的培育的时候，就已经明白。
即便是这样完成了鸠占鹊巢的身躯复活，也不是纯粹的完成绝对自由的复活了。
而复活与否的关键，也在于这个自由的程度之上。
否则的话，即便是拥有了肉体，其实对于苏平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完成这样复活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摆脱小时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时光投影身旁，有着极大的距离限制，不仅同时出现的诸多时光投影的复活者没有什么隐私，小时和苏平也没有啥自由。
而正常来说，限制这种自由的，是时光投影与小时的维持。
小时必须要在近距离之中维持时光投影，但是，用真正的肉身取代了时光投影之后，自由便是灵魂与小时的连接距离限制了。
没错，即便是没有了时光投影，实际上，这些灵魂仍然无法摆脱小时的控制。
不过这也是对的，否则的话，苏平自己也不会放心真正的完全的让这些家伙如此复活。
别人也就罢了，不需要担心和考虑，但是伊卡洛斯，这位鹰之国的传奇，苏平还是要绝对提防的。
这类被复活的灵魂，本质上，其实还是无法算作正常灵魂的，他们的灵魂，是从历史脉络之中而来的，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只有处于小时的历史脉络的书页之中，才能够绝对稳定。
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是有了灵魂所栖身的肉体，可也需要在一定时间之内，恢复这不属于时代的灵魂温养，才能够一直保证这样的状况。
这中间，间隔所需要的时间，便是自由的限制了。
而在接下来这些天的观察与实验之中，聂川的反应便证明了这个答案。
大概足足过去了十天的时间，一直跟随在复活之后的聂川身边记录的白苍，终于发来了消息，聂川终于出现了特别的状况了。
在木之心的大图书馆观看着这几十年来历史发展，看着这几十年来，鹰之国，龙之国诸多培育师的成果的聂川，突然就直接意识变得无比模糊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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