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张定兴，就连张定天都愣住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定天问道。
“知道啊，父皇，我觉得我不适合当皇上。”
“......”张定天无语极了，你大伯还在这呢，你搁这瞎说什么呢！
张定兴忙道：“我说，要不我和阳儿先出去，你们聊聊？”
“多谢。”张定天给张定兴抱了一拳，“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张定兴点点头，说道：“皇上还小，你下手轻点。”
张定天头都不回，说道：“我有数。”
“擦....”张阳想想都觉得带劲，太上皇吊打皇上，这该是什么画面，可惜看不到，太可惜了！
“走了，人家务事，咱别掺和了。”
“哦。”张阳只得跟着张定兴走出了门，顺手带上门，紧接着便听到屋内张继天的叫喊：“父皇，我现在可是皇上，你怎么能打我！”
“小兔崽子，去年你还挨揍呢，今年就揍不得了？你别跑，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今天我也得揍你！”
“啊——朕是皇上啊！”
“打的就是皇上！”
......
门再次打开，张定天神清气爽，脸上那种忐忑尴尬的神色一扫而光，太上皇也挺好的，打皇帝不比打太子来的带劲？！
“啧啧啧，残暴啊！”张定兴不由得咂舌。
“没办法，不打不成器。”张定天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张阳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或许该去安慰一下被毒打的皇上？
张定兴说道：“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了，小儿子还没起名字呢！”
张定天说道：“会不会有点仓促，才刚坐下来吃顿饭，就又要走。”
“留下干啥，看你怎么教育孩子？”张定兴看了看张阳，说道：“我家阳儿可不用。”
张阳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人设，那可是纯纯的坑爹王，窝里横，你想打，能吗？
“行行行，你厉害，那我送送你。”
“甭送了，你忙活你的吧，这么久没回来，事情多着呢，赶紧忙你的去吧。”
“行，过段时间有空我去找你。”
“咋，你又能出来了？”
“我是太上皇，想去哪就去哪。”
“......”张定兴到处看看，问道：“燕儿呢？”
“我去找。”张阳自告奋勇。
......
......
草原上，燕州的边境再次打开，往来的人络绎不绝，为寒冷的边境增添了些许人气。
“羊毛能换钱吗？”一个草原孩童抱着一大包羊毛怯怯的走到商人面前。
“能，不过你这个太脏了，洗洗干净，这些能给你五百文吧。”从齐州来的商人看着一大袋羊毛约摸道。
“哦哦，能换粮食吗？”
“能，有钱了都能买，你要是都要粮食，我可以帮你买，不过前提是你这些羊毛要洗干净，要不我们不收的。”
“哦，知道了。”孩童点点头。
......
之后，许多羊毛出现在了燕州的街头，洗干净的羊毛卖给了齐州商人，齐州商人又将羊毛运回了齐州，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纷纷好奇，买羊毛做什么，有用吗？
再细问之下，发现这些齐州的商人也只是说回去卖给青头县的纺纱作坊，应该可以做衣服。
“羊毛可以纺纱吗？没听说过啊。”
“还别说，真有可能呢！”
“此话怎讲？”
“那你一定是没见过棉花纺纱，你看羊毛的感觉，是不是和棉花很像？没准真能呢。”
“要是能，还不早就这么干了。”
“你傻啊，咱们武朝有很多羊毛吗？想干你也没材料啊！”
“似乎...似乎有道理。”
“要不咱也收点？”
“收了卖给谁，咱们又不会纺纱。”
“你傻啊，咱们也去齐州青头县卖给纺纱作坊！”
“有道理，有道理！”
......
乌格拿着张阳给的贷款细则研究了五天五夜，最后终于想明白了。
规则是武朝定的，到时候还不是人家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借粮，到时候要按照市场价折成钱，那这市场价又该是多少？你拿燕州的市场价来卡，人家又说粮食是从南方调来的，运费也要算进去，所以价格高些；
你要借钱去买粮，到时候又能买多少，到时燕州的粮商自然会涨价，到时价格可能会涨到一个离谱的价格，随便一想就知道肯定比武朝朝廷的价格高，那不又是血亏？
“缺什么就借什么！”乌格最终下定决心，眼下部落的人都在与武朝人交易，尚且没有出现明显的缺口，等一出现缺粮的情况就去借粮。
“塔拉，把这个贷款细则保存好，等需要的时候就去找燕王借。”
塔拉听了乌格的话，心里一突突，当初自己说借钱不对，借粮也不对，这些日子苦思冥想，可算想明白了，可汗就是不想借，可是这会又说等需要的时候去借？难道自己又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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