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下，刘富贵更疑惑了。他还从没见过年纪如此小的带队长老。
明凡啧啧两声，朝刘富贵介绍道：“你别看我长的小，但我心灵老啊。”
“嗐，富贵儿，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满地找屎了。后来入了仙门，哎，不提了不提了。”
明凡面上的怀念和追忆不似作假。
早就听说修仙之人，有这样那样的癖好，刘富贵只当眼前这人用了什么驻颜的法子，才看起来如如此年轻。
明凡拍拍刘富贵肩膀，语重心长道：“富贵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哎，想当初，我孙子都比你大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重孙子的孙子，恐怕都能会满地找屎了。”
她孙子会不会找屎他不知道，刘富贵倒是被忽悠的满地找头。
搀扶着明凡亲亲热热似一家人般，恭恭敬敬把他们带入城主府。
明凡自顾自和刘富贵唠着家常，把旁边的百里墨兰和一众弟子听得one愣愣的。
“对了富贵儿，你家孩子会找屎了吗？年龄几何，身高多少，婚配与否啊？”
刘富贵：“……”
弟子们：“……”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刘富贵一时不知道明凡是什么路数，把他们安排下来，就逃似的跑了。
“小师妹，你把人家吓到了。”林皖舒失笑。
“这就吓到，说明这心理素质着实不行啊。”
几人回到各自房间寻觅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又一起聚到明凡屋里，嗑着瓜子唠嗑。
日头落下，明月高悬，明凡把瓜子一扔。
紧接着理了理衣衫，将面纱戴好。
“走，出去搞事吗？”明凡和林皖舒几人对上眼神。
今天可是月黑风高好日子。
林皖舒几人心领神会，他们在路上也察觉到不对劲，只不过外人太多，一直隐忍未发。
此时天色已黑，几人换上黑衣，掏出面纱蒙住脸。
打开门，就撞见百里墨兰和百里浔。
“你们……”
百里墨兰看着明凡几人，还没待再说什么，就被明凡捂住嘴，拖进屋里。
百里浔被和沐和萧云阳架起来，一起弄进了屋。
大门 ‘嘭’ 的一声，重新关上。
片刻后，房门打开，八道身影，唰唰唰，上房的上房翻墙的翻墙，朝不同方向而去。
明凡直奔城主府主屋，白天她和富贵儿甚是投缘，该唠的不该唠的，都没唠完呢。
夜已深，城主府漆黑幽静，明凡隐去气息，摸黑进了刘富贵的房间。
城主府虽大，不过想找到他的房间，稍微用点心思，并不难。
回廊中，几个晕死过去的小厮：啊对对对，不难不难。
屋内燃着熏香，明凡辨别味道，不禁冷笑，翻过前厅，径直去了后面。
刘富贵鼾声如雷，明凡悄无声息站在他的床头，手中三矛被召出，寒光凛冽。
“乖孙，爷爷亲自来送你上路。”
明凡说完，将三矛刺了出去。
眼见就要把他刺的对穿，刘富贵不再装睡，一个鲤鱼打滚，朝床里滚去，赤红的眼睛盯着明凡。
“呦，摊牌了，不装了？”明凡拎着三矛，嘴角噙笑。
她就说嘛，又不是人，大晚上的睡什么觉啊。
刘富贵死死盯着明凡，那眼神，仿佛她杀了他爹妈。
“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了你媳妇。”
许是这句话，不知道哪个词激怒了他，刘富贵红着脸，冲明凡攻来。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利刃，直奔明凡面门而去。
明凡皱眉，看着他漆灰泛黑的指甲……
一盏茶后。
明凡和刘富贵，啊不，一个披着刘富贵人皮的怪物，面对面坐在床上。
她用镊子，正给怪物拔着指甲。
“灰指甲，一个传染俩，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不是人，咱们也得讲卫生懂礼貌。”
怪物富贵儿：“……”
谢谢你，要不还是让他死了吧。
等十根手指头都让她拔完，富贵儿整个怪已经说不出来话，冷汗滴在床上阴湿一片。
明凡看了看富贵儿现在‘干净整洁’的双手，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咱们爷孙俩能好好聊天了吗？”
怪物富贵儿点头如捣蒜，能，那可太能了。
“那就先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富贵儿说着，整个人往后缩了缩，手臂环抱住胖胖的自己。
明凡盯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刘富贵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开口：“我，我是蜃妖，我们是，是这片九幽刹海里的妖兽。”
明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半颗蛋召出来，指挥着给她捏腿。
刘富贵暗自观察着她的脸色，见没异样，这才又继续说下去。
“我们原本生活在海域里，这片地域荒凉，也没有人过来，久而久之，我们就渐渐上了岸，在这里安营扎寨生活了下去。”
刘富贵说完舔了舔嘴唇，在明凡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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