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比他的武仙府大了足足两三倍，其中人员众多，府卫巡逻不断。
国师及其大部分弟子已就寝，还有些弟子要整夜看守丹炉，有些则爱夜间修炼。
值夜的奴仆们则随时待命，伺候这些不睡的主子们吃喝拉撒。
远界谨慎地穿行其间，摸到书房。
透过浑浊的拼花玻璃窗，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看得出，室内漆黑，并无灯光，料想是无人的。
门被手腕粗的青铜链锁着，他用存思出的“蛛丝”，一下切断，切口平整光滑，轻轻推门进去，蹑手蹑脚，想要寻找一些与当年的四国大战有关的文献。
靠后的书架上，竹简都落满了灰，像是很久没动过了。
借助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微弱月光，翻看了半天，总算查到一点十年前的信息——洪衍确实纳谏商渊，屠戮三国都城，至于原因，文中只说，斩草除根，防止后人报复。
另有一份文献提到，九年前的那场瘟疫，洪衍为商渊占卜，测算是否有人故意祸害天下、意图颠覆，占卜结果显示，完全算不出来，连一点模棱两可的朦胧线索也得不到，天眼被蒙蔽了，一切占卜全都失效。
其余再无有用信息。
远界退出书房，小心翼翼地把锁链对齐，用原子动力术加热，重新熔合、抹平，做到不留痕迹。
穿过深宅，来到前院。此处少有人活动，即使在隐身障的覆盖范围之外，也不见有人。
正当他准备一步跳出院墙时，忽闻背后传来国师的声音：“武仙公何故深夜拜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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