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看来是还行。”南易胡乱应了一句,赶紧结束话题,“那赵大姐您先忙,我去找库管领碱面了。”
“哎,好,南师傅你忙。”赵大姐又低头去清点她的东西了,仿佛刚才只是闲聊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南易拎着空箩筐,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开了。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后勤处仓库的方向,崔大可并没出现,只有赵大姐独自忙碌的背影。他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但方向似乎完全偏了。崔大可和丁秋楠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丁秋楠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那样?如果有,崔大可怎么又转头对赵大姐大献殷勤?
南易这边陷入了迷茫,而丁秋楠这边也不好受。
距离跟刘国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起初那两天,丁秋楠觉得连医务室消毒水的味道都透着股隐秘的甜。
她配药时格外轻快,给病人包扎的手指翻飞如蝶,偶尔对着诊疗盘里亮闪闪的器械,会莫名地走神,嘴角翘起一个只有自己懂的弧度。
那晚仓库里混乱又滚烫的碎片,被她小心拾起,在心底拼成一幅只属于她和他的画。南易再送来的饭盒,她看也不看就推开,心里有种凛冽的快意她丁秋楠,既认定了,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这份快意没撑过三天。刘国栋像一滴水蒸发了似的,再无半点声息。
她开始留意每一个从轧钢厂方向传来的消息,听到采购科几个字耳朵就竖起来。下午病人少时,她会借口整理药品,在窗前多站一会儿,目光扫过楼下往来的人群,深蓝色工装的身影总能让她心跳一滞,待看清不是,那股失望便沉甸甸地坠下去。玻璃窗上隐约映出她张望的脸,她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
“他怎么能这样?”这问题像根细刺,扎在心头最软的地方。夜里值班,对着值班室那块小方镜,她仔细端详自己。眉眼依旧清丽,皮肤光洁,因为心里存着事,眼里反而添了层朦胧的水色,比从前更耐看。
白天上班,她尽力绷着。该问诊问诊,该写病历写病历,只是有时护士喊她两三声,她才恍然回神。同事打趣:“丁大夫,最近怎么总发呆?想什么呢?”她低头整理白大褂的袖口,淡淡回一句:“没什么,可能没睡稳。”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夜深人静,回到家里,自己独自一个人,关灯躺下,黑暗便像潮水淹过来。身体比记忆更诚实,某个瞬间,被他握过的手腕、被他抚过的肩颈,会毫无征兆地泛起细微的战栗,与一开始的幸福回味相比丁秋楠觉得心紧的很。
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捧出一颗干干净净的心,人家却未必当真。
哭得累了,昏昏沉沉间,又会生出一点不甘的念头:或许他真忙?或许……明天?
丁秋楠自己安慰着自己,却始终不愿意去找刘国栋,他觉得那样自己未免也太掉价了,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一地步,难道刘国栋不能主动点儿?
丁秋楠自己跟自己较着劲。
........
这些天,刘国栋是真忙得脚不沾地。厂里新到了一批紧要的合金钢坯,杨厂长亲自盯着,采购科要配合生产科和技术科核算损耗、拟定后续的配件采购计划,会议一个接一个。
车间里新设备的调试也到了关键阶段,需要他去协调几样特殊工具的采购渠道。晚上夜校的课程进入了成本核算的实战案例分析阶段,作业量不小。
再加上四合院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娄晓娥的产期渐近,秦京茹虽不多言但眼神里的依赖,何雨水时不时也要找自己.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相对重要的协调会临时取消,才算是偷出半天空。
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他忽然就想起了丁秋楠。想起那晚仓库里她最后望着自己时,那双映着灯火、满是依赖和期待的眼睛。
这么多天没联系,丁秋楠……怕是要多想了。他心里掠过一丝清晰的愧疚。
刘国栋自己的女人。下意识的都想要一碗水端平,可真到那时候,刘国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看时间还早,他起身跟科里交代了一声,骑上自行车便出了厂门。没直接往机修厂去,而是拐到了附近的百货大楼。
大楼里商品不算丰富,但人流不少。刘国栋在纺织品柜台前驻足。鲜艳的绸缎、昂贵的毛料都不合适。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卷浅湖水蓝的外套上,质地挺括,颜色清新又不扎眼,价格也算适中。他估摸着丁秋楠的身量,让售货员拿了一件。想了想,又到旁边的柜台,买了一小盒上海产的、带有淡淡香味的雅霜。
用印着百货大楼字样的牛皮纸包好,揣进了随身带的帆布包里。
骑到机修厂门口时,正值下午上班不久。他停下自行车,没直接进去,而是走到门卫室窗口。里面坐着个戴眼镜的老同志,顺手递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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