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元选择‘驯服’后，一种奇妙的感觉，将他和贞子连接。
他感觉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就能杀死对方。
‘贞子’满脸惊恐：“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元道：“你应该能感受到，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杀了你，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
贞子沉默不言，白袖中的双手紧握。
张元暂时不管她，先去死去的四个刀客身上踅摸一番，摸出点银两和银票，而后转身重新回到大车店的大堂里面，坐下继续喝酒，继续吃肉。
经营大车店的是一对叔侄，两人躲藏在柜台后面，吓得瑟瑟发抖。
张元掏出一袋刀客身上的银两，随手扔到柜台上面，开口说道：“你们别害怕，我不会杀你们，这些钱你们拿着，把院子里的尸体处理了。”
叔侄二人哆哆嗦嗦站起身，看了一眼柜台上鼓鼓囊囊的银两，鼓起勇气道：“大侠，我们马上去做。”
只是两人刚走到门口时，贞子飘着进来，把叔侄二人吓得跌坐在地，脸上煞白。
张元吃了一块牛肉，味道还不错：“你就不能走路？非得扮成这种鬼样子吓人？”
‘贞子’缓缓开口，语气森森：“我习惯了！”
叔侄二人双腿发软，急忙爬起来，冲到了院子外面。
张元道：“坐下，先吃点东西，我有话问你。”
‘贞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黑色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张元，而后冷冷轻哼了一声，表现自己的不满意。
啪——
张元一巴掌扇在她脸，直接给她扇到侧向一旁，扭曲的水墨色头发遮住恐怖的脸庞，“你觉得自己很可爱？别逼我扇你。”
‘贞子’缟素下柔弱的肩膀，微微抽动，发出哽咽抽泣的声音。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平常都是她恐吓别人，欺负其他人。
张元喝了一口酒，入喉如刀子划过，而后通体舒坦，缓缓开口问道：“你是镇魔司的人？”
‘贞子’点了点头。
张元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名字？”
‘贞子’乖乖回答道：“我叫卫雨。”
张元满意的点头：“你在镇魔司是什么职务，还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卫雨挣扎了一下，本想不理张元，可又怕张元打自己。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卫雨道：“我在镇魔司内没有职务，镇魔司的魏千岁是我的义父，自幼就是他收留我，一直派我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任务。”
张元意外：“魏项是你义父？”
卫雨道：“嗯，我爹爹原本是康平府的知府，因为得罪了江湖上一个大势力，被对方灭了满门，幸亏义父路过康平府救了我，而且还帮我家里报了血仇。”
张元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沉吟片刻后说道：“继续，魏项收留你当义女后，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卫雨解释道：“镇魔司内的炼气士，都有一种秘法，可以豢养一只残魂，我当年捕获一只魔气侵染的乌鸦，将它养在我的体内，不知道为何，我和魔鸦融合的程度一直在加深。
同时，我的修炼速度也远远超过其他人，很快就晋升到四品层次，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张元思忖道：“你除了普通四品炼气士的力量，还能操控魔鸦，它有什么能力？”
卫雨道：“可以进行攻击，跟踪、刺探，我和它彼此都融为一体，它所能看到的，就是我能看见的。”
这个能力让张元有点震惊和惊喜。
相当于操控着几架装有高清摄像头的无人机，料敌先机，秘密跟踪，难道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
就是天空盘旋的那只乌鸦，一直跟着自己。
张元重新把酒杯斟满：“还有一个问题，我曾经和镇魔司的人交过手，他体内也豢养了一只残魔，也能进化成你这样吗？”
卫雨摇摇头：“义父说过，想要和魔深层次融合，必须心有怨念，有极阴命格……融合后，可以获得很多力量，问心石并不会判定我们是魔，发出预警。”
张元点点头：“明白了！”
“但是，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魏项路过康平府，见到你是极阴之体，所以安排人杀了你全家，他再出来当好人收留你，让你为他所有。”
卫雨抬起头，一张龟裂雪白的脸，剥开头发，露出错愕震撼的表情：“不，不可能，义父不可能这么做……”
张元喝了一口酒，“别激动，我只是猜测而已，现在你是我的奴仆，以后帮我做事，当然你可以自杀，我不会拦着。”
卫雨沉默着没说话。
张元不再管她，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他刚才那番话，卫雨暂时不会相信，但一定会在她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随着时间生根发芽。
也不怪张元这么说，前世看了不少电视剧小说，里面都有这种桥段。
张元道：“对了，你也别想跑，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你魂飞魄散，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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