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洛灵并未出现在现场，来参加拍卖的也只是她的人，我与她不过是在电话中交谈了几句。”
虽然在那场拍卖会顾亦北有向洛灵承诺他与季知南结婚那天定会请洛灵出席，但从拍卖会后他们便再无交集。
说完，顾亦北的眸落在黎渊身上，开口：“爸，我这就去查。”
“……”黎渊沉沉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对顾亦北吹鼻子瞪眼，安静的有些过分，就这样不语盯了片刻，黎渊默默起身，回了书房。
查尔森紧随其后。
黎渊和查尔森前脚一走，后脚顾亦北送季知南去公司。
路上，季知南坐在副驾驶，一手抓着安全带，那双美眸盯着外面的风景。
“亦北。”
想了很久，季知南还是扭头，看着正在开车的顾亦北。
顾亦北左手肘抵在车门外，支着脑袋，一副慵懒态度，右手随意放在方向盘上。
听到老婆在叫自己，男人抬了抬眸。
“洛家……我妈……”
季知南张了张口，说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之前一直都在找席洛，如今黎渊那边有了线索，季知南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人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好久，季知南抿了抿唇，问了一个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洛灵……会是好人吗？”
“能坐在她这个位置上的就没什么好人。”这是顾亦北的回答。
“……”
贵族世家最看中的便是权利与地位，就像二十年前的沃伦斯家族长老内部造反一样，为什么要造反？不就是不满足自己手上拥有的权利，想拥有更多，想在万人之上。
人心都是贪婪的，拥有了第一份就想拥有第二份。
而在贵族，加上种种原因，通常都是男人继承家族，不管是族长还是副族长，像洛灵这样的女副族长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
一个女人在洛家那么大个家族里稳坐副族长之位，多年屹立不倒，她的哥哥是族长只是一方面，如若没有什么本事，她这个位置也坐不安稳。
不能说洛灵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季知南抿着唇又突然咬唇，咬了几秒再次抿唇，两个动作来回反复的做。
顾亦北认真开车，也不打扰她。
“我记得我第一次在Y国见到洛时的时候，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姑姑，您怎么会在这里？”
“……”
“姑姑……”季知南喃喃着这两个字。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有一瞬间的确有怀疑过洛家会不会和自己有关系，就是因为席洛的名字和那声“姑姑”。
但当时那只是她突然脑洞大开蹦出来的设想，连她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
但后来冷静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她从未见过洛灵，而洛时也只是认错了加上那个时候她并未确定席洛还活着……
综上原因，她并未认真关注过和洛家的事情。
如今再次提起来，季知南突然很想见见洛家的那位女族长洛灵究竟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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