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了，直接下去吧！以免错失良机！”
赵曦听到“半神”二字，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遥想她在魔界的时候，就被魔族人称为半神。
经过短暂的商议后，江阳等人依次跳入这口枯井。
苏绣在最前面，江阳垫后。
他们没有等艾琳娜和明兰，因为艾琳娜还在追杀她的试炼目标。
江阳告诉艾琳娜枯井坐标，嘱咐她完成任务后再过来。
众人对艾琳娜的实力非常自信，更何况还有明兰帮她，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过来汇合了。
到时候大家齐心协力，帮助江阳击杀姜无咎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倘若实在不行，江阳还有欲望做后手。
只要让欲望接管他的身体，别说一个还未涅盘的半神，就算姜无咎已经成功渡过杀劫、凝练神血，也不可能是欲望的对手。
但那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欲望留在江阳身边，似乎对他有图谋。
若是可以，江阳是不愿意和欲望做交易的。
不过在情况危急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
原本江阳以为，这座枯井底下只是一个小空间，但真正跳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下坠了数十秒还未到底，四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开阔。
“这是间密室？！”
赵曦惊呼，“我怎么感觉，完全不比外面的王宫小？”
这话并不夸张，谁能想到，在后宫的地下深处，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巨大空间！
并且随着他们继续下探，周围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石头了，人工开凿的痕迹显着增加。
甚至，众人还看见数不清的巨大建筑横跨其中！
“地下竟另有宫殿！”
江阳惊叹，“想在这么深的地方另开天地，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啊！”
简直难以想象。
如果放在现实世界，地宫给人的震撼程度绝不亚于明清皇宫！
“你们看那里！”
潘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巨坑，巨坑中能依稀看见数不清的白骨，一些人尸体甚至还未腐烂。
然而，即便距离这么近，他们也没有闻到任何腐臭味，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清香。
太奇怪了。
若非潘莹提醒，江阳他们未必会注意那里。
“这是……万人坑？”
苏绣目光闪烁，“难道是修建地宫的工人？”
“看服饰，各国的都有，大部分应该是燕国俘虏的战俘。”
潘莹神色复杂。
“他们不仅需要每天完成难以想象的任务，即便做完了，等待这些人的也只有死亡！”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针对外面那些人吗？”
她转身对江阳说道。
“你觉得他们无辜，但这些人又何曾不无辜呢？”
“战争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江阳没有反驳，算是认可潘莹的说法。
“我怎么感觉……”
赵曦摸了摸她那光滑的下巴。
“这些人不像是简单地被人杀死在这，反倒像某种仪式，跟魔界一些献祭法很类似！”
“献祭？”
“嗯，魔界存在许多掠夺其他生物精气的手段，通过献祭大量生灵来获取力量。”
“这样的献祭仪式我见多了，眼前这个大概率就是！”
她笃定道。
魔界等级森严，高级魔族对低级魔族生杀予夺，哪怕进行献祭杀害大量低等魔族也不会遭受谴责。
在他们的眼中，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
“姜无咎残害各国百姓，只不过为了一己私利，这样的暴君根本不应存在于世！”
潘莹咬牙切齿，甚至连手背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见。
“血气往一个方向汇聚，看来赵曦猜的没有错，这的确是在献祭。”
苏绣判断道，“或许姜无咎就是为了今天才准备如此之久。”
“若终极一跃成功，成为半神的他寿元将大大增加，没有哪个帝王能拒绝这种诱惑吧？”
从“普通生物”到“神”之间的进化被称作“终极一跃”。
无穷岁月以来，数不清的生灵在这条路上前仆后继。
能成功者少之又少，大部分根本迈不出第一步，即成就半神。
没错，半神只是第一步而已！
半神到神，要比普通生物到半神难上千倍、万倍！
“方才在上面感受的动静，应该就是因为这血气波动，不信你们仔细感受一下！”
果然，在沉下心后，大家清晰体会到那宛若心跳的震动。
并且，随着他们的不断靠近，震感就越发明显。
“走，去那边！”
赵曦指出一个方向。
“如果我没感应错的话，那里就是献祭法阵的核心中枢。”
“假如有人要借助这些血气真元增强力量，那么在中枢效果最佳！”
“看来没白带你过来嘛。”
江阳捏了捏赵曦的脸蛋，后者骄傲地昂起她白皙的鹅颈。
苏绣看见两人这么亲密，早已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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